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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一張一合的嘴,又暗自發笑,只覺自己也真是的,跟個孩子較什麼勁,平白大了人家四十多歲。
再說賀連這邊,已是漸漸招架不住。
這人身法快似鬼魅,噙著笑,卻招招致命,賀連幾次避過要害,直至半身血流不止。
眼前陣陣恍惚,賀連心中念道,柳容辭若再不來,自己丟了性命事小,小爵爺怕是再也無救了。
眼看那人嘴角一抹冷笑,手指如劍向自己咽喉奪來,雙腿卻是再也移不動分毫,賀連認命的閉上眼。
意料中的一劍封喉並未有所覺,耳中忽聽得“錚”一聲,忙睜開眼,卻是那人捂著手退開數步,正冷冷盯著牆上之人。
小院外的騷亂之聲逐漸清晰,賀連終是鬆了口氣,看向站在牆頭上的柳容辭,只說了聲“幸不辱命”便昏了過去。
柳容辭從牆上躍下,站在那人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只見他此時此刻仍不見絲毫慌亂狼狽,不由吃驚,故淡淡一笑,“越惜秋?”
此人正是世襲威遠將軍越景的次子越惜秋。據說這越惜秋從小便得了怪病,性情古怪,且又是庶出,因此傳聞說是一直養在府外別院,與家人並不來往。可若說是不來往,越景又怎會將這九桅給了他呢?雖然越景一再說不知情,只怕這層干係也是脫不了了。
越惜秋似是未聽到他問話,並不回答,看他一眼,又帶了那種柔和的笑容低語了一聲,“可惜…”
柳容辭一愣,不由問道,“什麼?”
那越惜秋微微一笑,那溫和又深情的眼神看得柳容辭一凜,下意識退開一些。
“可惜...我興趣剛起,卻大概不能留著賞玩了。”
柳容辭皺起眉,心想江湖上的變態還真不少。
“真是可惜,”越惜秋卻當真極為惋惜一般,輕嘆著搖頭道,“你來得這樣及時,真是可惜。”
柳容辭聽得一頭霧水,卻見那邊趙元衝已進了內院正四處尋人,便冷聲道,“少廢話!留著去公堂上再說!”說著抽出繞在腰間的軟劍疾刺而出,銳不可當。
越惜秋輕笑一聲,身形晃動向後掠去,竟如風行水上般自如。
“丘四!”
猛然間一個黑影落下,攔在柳容辭面前,一把雁翎刀揮舞開來,逼得柳容辭連連應對,竟再無暇去理會越惜秋,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越過牆頭不見蹤影。
說是不論生死…
說是死要見屍…
可真到了此刻,那直教滿室生香的仙葩卻無端端的悽麗慘烈,恐懼和痛楚只讓趙元衝遍體生寒,不敢向前邁出一步,不敢去看水下池底的人是否還有呼吸。
趙元衝深吸了一口氣,倉皇凌亂的跨過眼前半開紅花,顫抖著手試探到了那人雖微弱卻真真切切存在的鼻息,他數日來緊繃的心絃驟松,竟險些落下淚來,恍惚間思如潮湧,那些最好的年華,那些欲語還休的曖昧,都險些與永絕差之毫釐。
及至手掌終於觸到那冰涼冷透的身體,他居然完全忘情,生平第一次,將其緊緊攬入自己懷中。
延義閣中,越景連連叩頭,痛心疾首,聲淚俱下只說與這不孝子再無來往,對謀刺太子之事蓋不知情。
太子仁厚,又諒他勞苦功高,好言撫慰一番,又令近侍拿了數些珍補之品一同送回,對將軍府不予苛責追究。刺客丘四收入大理寺監牢,已審理定案,擇日問斬。
皇帝詢問過後,也只是讓刑部衙門著緊捉拿在逃的越惜秋,又對太子叮囑一番,訓斥處罰過東宮護衛便也作罷了。
一場謀刺太子的風波,竟就這樣平息下來。
然而…卻只一處有些奇怪,這太醫院的太醫未免跑東宮也跑的太勤了些。
雲麾堂內室,燈火如星,脫冠著素的太子握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