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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見了。”
而巧了,也就是這時,她卻聽說,安惠王世子竟也是大病一場。像往常一樣,安惠王府閉門謝客,拒絕探病。
她在心裡替這二位慨嘆,卻除了祝他們早日康復之外,也別無他法。
這些皇家之事,無論好壞,楊致秀自是不能告訴外人的,只能掩面興嘆。
在她的嘆息聲中,忽地飄來一陣琴音,因離得遠,音色清悅,聲卻不響。
她心不在焉聽著,卻乍然一聲,那琴音“錚錚”破空,猶如冰河鐵馬之勢。是一曲《楚漢》1,被這人彈得氣吞山河,隱有刀槍嗡鳴之聲。
須臾,琴音驀地急轉,分明是同一人撫琴,卻忽地柔婉繾綣,如泣如訴。乃是訴盡相思愛戀的《秋風詞》2。
楊致秀有些入了神。聞聲識人,這彈琴之人非是琴技出眾,只是其中之勢,委實難得。必是個胸懷廣闊能傲睨萬物,又可溫柔似水情深難負之人。
好奇之下朝琴聲傳來的方向望去,發覺是在二樓層層屏風後。她退了幾步,踮起腳尖,只望見一副山水墨色屏風。
惦著腳傻乎乎看了半晌,直到一旁隨侍看不下去想要提點她,她卻聽到一些腳步聲在屏風後清晰起來,似是順著屏風後那樓梯下了樓來。
她的眼睛也隨著那腳步聲轉動。幾人走出屏風踏上階梯,而那樓梯一側垂了裝裱精巧的紗絹畫作,若隱若現,朦朦朧朧,依稀只能瞧見三個人影。看身形似是兩男一女。
她生性比較爽然活潑,不顧侍從一臉難色,好奇之下腳步也移向了那行人將至的樓梯口。
階前初相見,一笑相看如夢間。
那人是對她若有似無笑了一下,是請她讓開的意思。可她只發怔,一時忘了。
巧在一旁侍婢手上盛著楊梅高盞路過,打翻了,紅彤彤的梅子咕嚕嚕滾到了她腳下。她忙蹲身撿起,藉機羞惱的緊緊閉了閉雙眼,方才那失態的傻樣,丟死人了。
於是起身便恢復了言笑晏晏端莊得體,卻托起掌心一顆楊梅理直氣壯的問他,“是你買了這麼多楊梅麼,整個琴室都酸透了!”
一旁鴻少閣主“撲哧”笑出了聲。
蠢啊,太蠢了!
她羞愧的無地自容。
可那人這時卻開口了,只淡淡答了一個字,“是。”如玉石輕鏗,溫潤清亮。
她愈加羞臊,見那人盯著她托起的掌心看,終是找到了話題,將那楊梅扔給侍婢,搓了搓自己掌心,又給他看,道,“這是胎記,不是汙漬,不打緊。”
那人眼中明顯有驚愕之色掠過,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她既羞,且終於有了點得意。
自那以後,鴻雁傳書,或談琴曲歌辭,或訴宗室紛擾,再論各國朝局,她與趙元衝所思所想大都不謀而合,及至後來偶有相見,每每也能相談盡興,似如知己。
知曉其身份之後,她更是莫名歡喜,心中總惦想著,若成,即促國交,又成佳事,兩全其美。即便後來知道了初見另眼相看,只是因為自己掌中與趙芷歆相同的胎記,她內心也並無芥蒂,總之...
“他對你倒是從未欺瞞。難得。”
謝玿正巧說中她心念。她柔柔一笑,也很是心滿意足,道,“這是自然。”
謝玿雙眼一掠,從她臉上匆匆而過,也似未瞧見,倒真是全然不在意的模樣,不動聲色,漠不關心。
兩人再談下去,也漸漸不投機了。楊貴妃察覺到謝玿已現疲累,告辭離去。
謝玿自不挽留,也不想送。楊貴妃一走,無精打采摸尋到床鋪,倒頭就睡了。
皇帝晚歸,收整完畢躡手躡腳躺在了她身側。宮人退去,熄燈闔門,將寢入眠。
悄寂了許久,趙元衝朦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