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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賓小姐笑靨如花地上前引路:&ldo;岑總好。&rdo;
舒旻抬頭看了眼&ldo;彼岸花&rdo;三個字,再看看大門往裡的一徑燈紅酒綠,光怪陸離,緊抿的嘴角忽然一翹:這名字取得好。
據說彼岸花開於黃泉路上、忘川彼岸,魂靈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或往生,或陷入煉獄,萬劫不復。她此刻,不就在走一條往生之路麼?
大廳裡,穿著短裙的dj面無表情地打著碟,舞池中心,幾個妖嬈的女郎正在跳鋼管舞,再往下面目亢奮猙獰的人群。一行人沿著場外繞到金色的電梯裡,舒旻踏進去後,電梯便穩穩升起,她透過腳下的透明玻璃看去,覺得自己好像在飛離人間。電梯門徐徐開啟,再看就是別樣景象,意外的奢華,意外的安靜,長廊裡安靜地站著侍從。
引路的小姐敲開了一扇豪華包廂的門,岑月怡已然先聲奪人地笑著走了進去。
&ldo;快啊,旻旻。&rdo;她一邊朝裡面的人打招呼一邊返身招呼舒旻。
那一瞬間,舒旻清楚地聽見自己心裡響起了幾個字:她後悔了。
她做了那麼久的心理鋪墊,告訴自己,她舒旻的人生是多麼的絕望,未來的路要多麼孤絕,多麼血勇,多麼煙視媚行,多麼沒心沒肺才能走得更好,但是臨到最後關頭,她還是後悔了,後悔得連腿都有點打顫。
她到底不是陸城南!做不出為了什麼目的出賣自己的事情!
包廂裡的人都停下了手裡的事情,往門口張望了一下,也就這一下,舒旻就被岑月怡拽了進去。
一屋子久經風月的男人們一邊裝淡定,一邊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看門口穿白衣服的小姑娘。
舒旻絕對不是什麼絕色大美女,但是男人,無論他是達官顯貴亦或是販夫走卒,看女人也無非就看個大概:高瘦白秀幼,白裙子,黑直發,一個女人但凡有了這幾條元素,走到哪裡都招男人喜歡,而以上條件,舒旻全都具備。因此,她一進門,所有男人都或多或少地亢奮了。岑月怡是風月老手,掃了一眼肖總和趙總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押對了寶。
其中一個矮且黑的男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笑眯眯地就要拉舒旻的手,舒旻下意識地揚起頭看定了他。大約是得了父親的遺傳,舒旻天生著一股拒人千里、不怒自威的清冷氣。她冷冽的目光讓那個男人一驚,訕訕縮回了手。
岑月怡連忙打圓場:&ldo;旻旻,叫人啊,這是馬叔叔‐‐&rdo;
舒旻點頭朝那個男人致意,叫了聲&ldo;馬叔叔&rdo;。
岑月怡這才笑著朝那個姓馬的打趣:&ldo;這是我家舒旻,她上大學那年請客,你還見過呢,人家現在在北京讀名校,可是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哪。&rdo;
&ldo;哦,原來是侄女‐‐幾年不見,出落得這麼好了。&rdo;那姓馬的還不死心,湊上前去一把抓住舒旻的手,將她拽到沙發前,&ldo;來,叔叔敬你一杯。哎呀,看著侄女出落得這麼好,當叔叔的人高興!&rdo;
舒旻下意識地皺了眉,但是禮數沒少,掙開他的手,端起一杯酒:&ldo;應該先敬叔叔的。&rdo;說完,仰起脖子,一口將杯子中的酒喝完。
&ldo;好,豪慡。&rdo;對面的沙發裡,一個男人豪慡的聲音響起,他端起一杯酒紅光滿面地朝舒旻走來,&ldo;來,我們也喝一杯。&rdo;
姓馬的看了眼來人,意猶未盡地退下了。
舒旻掃了眼那個人,這個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長得頗有些像香港的一個功夫片明星,眼睛裡雖然浮著一些桃花色,眼底卻是一派犀利精明。舒旻估摸著他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