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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蘇綰怒了,“你不肯聽我的話是不是?你眼裡全然沒我是不是?你……”

不等她說出後面的話,小白已經沖天而起,一泡鳥糞拉下來,誰也不看,怒氣衝衝地飛起了。飛了不多遠,到底不放心,它又停下來,拖著肥胖笨拙的身子悄悄走回去,藏在岩石後,偷看蘇綰和瓊舞到底在做什麼。

只見瓊舞已經走上去和蘇綰立在一起,二人站得很近,低聲交談。似乎都是蘇綰在說,瓊舞垂著眼,嘴角噙著一絲淡得幾乎看不見得微笑,一言不發。

小白見不得瓊舞高興,又想搞破壞,剛動了動腳,斜刺裡伸出一隻手,正是那叫水顏的鴆鳥。她鄙視地看著它:“同為鳥類,我有一顆善解人意的心,你怎麼就沒有呢?你也歹也有一兩千歲了吧?怎麼就還沒長大呢?”

小白聞言大怒:“你一隻臭毒鳥,什麼也不懂的凡鳥,不過機緣巧合才修成妖道,敢和我比?”

水顏諷刺一笑:“是,我是一隻凡鳥,是妖;你是神鳥,天生就與眾不同,修的是仙道。但可惜的是,我早早就通了人事,你卻還停留在孩童階段,心智尚未發育完全。一個是神鳥,一個是凡鳥,差距去如此之大,如此一來,你更該羞愧而死才對!”

小白怒吼了一聲,再顧不上去搗亂,一拍翅膀就朝水顏撲去。水顏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把它引開,見它上當,嘻嘻一笑,化出原身一溜煙往林子裡去,小白猶自未覺,緊緊追上。

在海邊站著的兩人聞聲回頭,蘇綰苦笑道:“小白性子一直都不好,又被慣壞了,還得請你多擔待些才是。”

瓊舞淡然道:“這有什麼?不肯聽話,打兩頓就是了。再不濟拔幾回毛就行,若是還不聽話,就做玉鴉羹。”

他言語頗不配合,蘇綰只好把話題繞回原處:“未已不知躲到哪裡去了,他詭計多端,我擔心他又換副皮囊,跑出來害人,防不勝防。我們什麼時候去拿殷梨花樹?還有那隻追魂鈴……”

她每說一句,瓊舞的臉色就冷一分,終於忍不住鐵青著臉打斷她的話:“你現在有多強?我可以把東西立刻就給你,但你能保證順利把未已找出來嗎?能保證不被人中途奪去?我可告訴你,這東西世間獨此一份,若是失了就再也沒有了。你若是能保證,我立刻就給你。”

蘇綰低聲道:“你不是說有合作關係在,你會幫我嗎?”

瓊舞“哈”地一聲冷笑起來:“就算我肯幫你,也要看你受不受這份情!”言罷轉身就走。

蘇綰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瓊舞!你不要這樣。”

瓊舞的身子僵了僵,背對著蘇綰,冷聲道:“我怎樣?你看不慣是不是?不好意思,我向來就是這個樣子。”

“你不要這樣對我,我難受。”蘇綰低聲道:“我們還像從前那樣不好嗎?我知道是我辜負了你,你對我這樣好,但是……這世間有許多事,總是陰差陽錯,難以如意的。我也不願意這樣,可是……”說到這裡,她也找不到什麼話可講,只得反覆地說對不起。

瓊舞呆立不動,良久才喟然長嘆:“你不必和我說對不起,也莫要說你辜負了我。你從來就不曾答應過我什麼,又何來辜負一說?你當初說的只是和我一起遨遊天地間,並不曾答應過我別的,一切都不過是我自尋煩惱罷了。你說得對,這世間的事,不如意的事太多,相見不如不見!“說完自蘇綰手中一把扯下他的袖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綰在海邊一直呆到中午水顏跑來尋她才回去。水顏邊走邊責怪她:“你也太任性了。這海邊風大又潮溼,日頭又猛,你就算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也不要浪費我家陛下的藥和真元才是!“

蘇綰淡淡地笑:“你批評得對,我改正。”

水顏無奈地嘆了口氣,倒道:“你不要生我家陛下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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