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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過來討債。”
言下之意就是這筆債還是要討的。侯觀雲眼神戒備,全身緊繃,就像是穿上一副最堅固的盔甲,準備迎戰。
“三舅爺,請喝茶。”柳依依端來熱茶,送給葛政安,又轉身放下一碗茶在下首的座位,再面向侯觀雲道:“少爺,你坐下來歇會,先喝口茶,再來慢慢談事。”
聞到溫熱的茶香,看到她刻意放緩的置放茶碗動作,再瞧著三舅胸有成竹的睥睨神色,侯觀雲大步向前,重重落坐,和三舅平起平坐。
三舅是長輩,理所當然坐在上位,他是晚輩,站著說話也沒錯;可現在他是侯家少主,面對的是機關算盡的債主,他頂多尊他是舅舅,讓他一個上位,他不能先挫了自己的氣勢。
“嗯?”葛政安端起茶碗,眉毛一抬,眼睛瞄向肅立一旁的柳依依,笑道:“很好,主子的架勢都出來了,侯家有希望了。”
“三弟!”侯夫人急道:“你就快將鳳姝嫁過來,小兩口有了夫妻名份,你也好幫咱侯家。”
葛政安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姐啊,天下哪有做父母的會將寶貝女兒嫁進一個搖搖欲墜的人家?”
“三弟,我都答應婚事了,你怎又反悔?”侯夫人淒厲地哭道。
“我要拿回相當於我損失的部分。很簡單,黃河以北所有的侯家產業,我全要了。”
那幾乎是侯家剩下產業的一半!侯觀雲陡地握緊了拳頭。有店鋪、有田產、有土地,等著他去一一打理……
“觀雲啊,你別以為三舅趁火打劫。”葛政安看出他的心思,笑道:“現在每個人一聽到侯家,就像遭了瘟,你的錢財只能出去,沒有進來,憑什麼躲過破產的噩運?三舅幫你改換招牌,重新打理生意,不但補償了我的損失,也是為你侯家守住家業,將來你娶了鳳姝,成了我的女婿,這些還不都會還給你?你得學學三舅,眼光放遠些啊。”
侯觀雲的心思隨著三舅的話而盤算。侯家已是身敗名裂,幾乎無人願意往來,若要維持父親打下來的江山,他只能妥協。
“三舅,請先借我一萬兩。”他還得先做一件事。
“做什麼?”
“我要上京城找大官,想辦法救我爹,一定要免於死罪。”
“呵!你爹有你這麼孝順的兒子,死也瞑目了。”葛政安冷眼看他。“救不成,也就罷了,不要連你也一起扯了進去。”
“我絕不會連累三舅。”
“好,我賭了,就借你—萬兩。”
“多謝三舅。”
他的神色義無反顧,語氣堅定而決絕。三舅只是賭一萬兩,而他為了侯家,將他的性命都賭出去了。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柳依依突然覺得手指好痛,低頭一瞧,不知什麼時候,她的十指竟緊緊絞纏在一起,相互牽扯得指節都泛白了。
那股痛楚,從指尖快速蔓延而上,直直搗入她的心口。
清晨天光初亮,柳依依再度檢視包袱裡的衣物,仔細紮好。
“少爺,都準備好了。”
“依依,我這趟去京城,家裡就麻煩你看顧了。”侯觀雲眉頭深鎖,一面穿起外衣,一面囑咐著。
“好的,少爺請放心。”她走過去為他拉攏衣襟。
他垂下視線,看她細心地為他紮好腰帶,心底溢位某種十分親密的感覺;她站得那麼近,彷彿就是他最親密的人,正為他做著最親密的事情。
如果他娶了鳳姝,這種親密感覺也將遠去,他突然覺得恐慌,猛一伸手,就握住了她熟悉的手掌。
他需要她給他力量,此去京城,吉凶未卜,出了這房門,他就不能現出軟弱,只有此時,他還可以任性地汲取她的溫暖。
“少爺,一定沒問題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