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陸宗沅微微地一笑,也不解釋,只回身叫道:「趙瑟!」
趙瑟歡快地應了一聲,拍馬上前,縱身跳了下來。不料他剎得急了,韁繩才一鬆,那馬扭著脖子嘶鳴了一聲,將背上的馮寄柔撂在地上,不安地尥著蹶子。
「小心!」虞韶一直緊盯著趙瑟的馬,見它高揚起的蹄子險險就要踏在馮寄柔身上,迅速上前牽住轡頭,安撫地拍了拍馬的頸側,然後將它牽走了。
馮寄柔被這一摔,從短暫的昏厥中醒了過來,眼睛還沒睜,手指動了一動。
陸宗沅沒有說話,只居高臨下拿馬鞭指了指趙瑟的鼻子,眼裡警告的神色十足。趙瑟脖子一縮,忙將馮寄柔拖了起來,又避開她腫起的臉頰,在另一邊拍打著,叫道:「喂!醒醒!」
虞韶在旁邊袖手旁觀,眉頭越皺越緊,硬是忍著沒有開口。
蕭澤也看出了幾分蹊蹺,打量了馮寄柔幾眼,問道:「世子,這位姑娘是……」
陸宗沅胸有成竹地一笑,說道:「是誘狐狸出洞的餌。」隨即他用千里眼望出去,見對面城頭上在片刻的混亂後又恢復了平靜,那一隻箭簇帶著綾帕,仍舊被釘在城門上。馮字大旗下,真定守將馮宜山穿著銀白鎧甲,正如山一般巍然屹立著,不時和手邊的副將說幾句話。
「看樣子他不大信吶……」陸宗沅自言自語道,沉吟片刻,他招一招手,趙瑟扛著馮寄柔上前來,陸宗沅將馮寄柔從頭到腳粗看了幾眼,當機立斷地伸手探進衣襟裡,將她的肚兜蠻橫地扯了出來,頓時胸前春光隱現,周遭無數個人的視線投了過來,連蕭澤也驚得目瞪口呆,陸宗沅不滿地掠他一眼,他老臉微熱,咳了一聲,轉過頭去。
陸宗沅之前在帳子裡看得清楚,馮寄柔貼身穿的肚兜,是鵝黃底子,繡了一架紫藤花兒,是當初她剛到濮陽時所穿的,想必行軍前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逃走,所以連姚府丫頭的衣裳都不願意穿在身上,只留了幾件舊日的貼身衣物,倒也給了他方便。陸宗沅心裡得意,將那團香艷之極的肚兜在掌心裡一團,陰測測地一笑,便叫道:「來人!把這個命人送去給馮宜山,叫馮夫人好好認一認,若還是不認識,就送他一隻手,或者一隻腳。」信使自隊伍中出來,接了東西,便擎著小旗子去了。
蕭澤恍然大悟,他斟酌再三,終究很不贊同地開了口:「世子,你此舉,是否有些太過陰毒了?」
陸宗沅冷嗤一聲,毫不客氣地問道:「除了這個,蕭將軍你還有什麼辦法逼他出城嗎?」
蕭澤大搖其頭:「拿人女兒的名節和性命來威脅,就算破了城,也要招百姓恥笑,不光彩,著實是不光彩!」
陸宗沅一見蕭澤那副老氣橫秋的夫子狀,就禁不住心頭冒火,只是在將士面前,終究不願落了蕭澤的面子,遂忍著氣,撇過頭去,只裝作不曾聽到。這一轉頭,正看見馮寄柔仍是軟軟地倒在趙瑟身上,衣襟仍是敞開的,露出一截如玉般的纖細鎖骨,襯著周遭的冰冷鎧甲,越發顯得吹彈得破。陸宗沅越發無名火起,高聲叫道:「趙瑟!」
趙瑟正用手遮了涼棚,眯著眼聚精會神地看著信使和城頭守兵喊話,聞聲立馬站直了,答應道:「是!」話音未落,一襲披風被扔過來。他也不傻,忙將披風從頭上拽下來,往馮寄柔身上一蓋。
「哎!」趙瑟叫道,「她醒了。」
陸宗沅眼睛對著真定城的方向,稍頃,才淡淡地說道:「看好了,別讓她尋死。」
「我哪敢叫你死你可是咱們公子爺的心肝寶貝,叫你死了,哼,得賠上小爺我這條小命哩!」趙瑟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嘴裡喃喃自語著,替馮寄柔將披風掖了掖。手一觸到,只覺得她身上打擺子似得抖個不停,眼睛仍是緊閉的,那兩道濃黑的睫毛,像急速震動的蝶翼般,戰慄不止,映著蒼白的臉容,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