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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來得好。他痛得捂住頭,眯緊眼,努力地回想——他想起英蓉園,想起那風流倜儻的李唐公子,想起那幕後的黑手。
可惡!他全想起來了。
為了魚翩翩,他趕到英蓉園,想求見小王爺,哪知園外的禁衛軍轟他出門。他唯有趁夜走小徑溜進芙蓉園,在醉湖中央的亭子裡找到那萬人崇敬的小王爺。
猶記小狗子說道,那李唐耳垂掛有一環,眼前所見,除了那享受美人伺候、坐臥在榻前的年輕男子還會有誰?
那李唐像是早猜到他的到來,一見到他,斥退周邊武將和那如雲的美女,朝他笑嘻道:“你就是那長安瘟神的未婚夫楚天剛?”
“正是。王爺既知翩翩是我妻,何以要聖上下旨造拋繡樓?”一股腦的氣沒地方發。魚翩翩本是他的,哪知連著兩次婚事還娶不回她!
“不是妻,是未婚妻罷了。”那李唐尚是一派悠閒,侵吞吞地剝了一顆葡萄,道:“你該感謝我才是。若不是我,你早娶了那母老虎。你來,是為了謝我?”
“我來,是盼小王爺收回成命。我楚天剛只願娶一妻,那妻除了魚瑚城外,是再無第二人選。”他沉聲道。
“是麼?那姓冷的倒說得一字不假。”
“冷?冷捕頭?”好久沒見到他了,他怎會扯上此事?他又怎會和李唐有關?
“我只知他姓冷,是不是你嘴裡說的冷捕頭倒也不得而知。前幾日,他找上小王,為小王解決了一件天大的麻煩事,於情於理我都該報答他一番——”點得夠明瞭吧?
“王爺是說,這事從頭到尾全是冷捕頭的策謀?”他到底與姓冷的有何怨仇?
李唐微微一笑:“他只說他要大賺一筆以報那巴豆之仇。”揮了揮手,立即招來五名彪形大漢。“楚天剛,你猜小王何以一字不諱地告訴你原委。”
楚天剛瞧了瞧那逐漸逼近的大漢,怒道:“這也是冷捕頭的計謀?”
“他要我拖住你。”語畢,那五名大漢便撲了上來。
然後……
若不是那李唐同情他被打個半死,派馬車送他回來;只怕爬也須爬個十天半月的,眼見馬車轉入朱雀大街,‘心一漏跳,那震天的呼喊是什麼?前頭黑壓壓的人群個個都是男子,而人群前的樓臺——“拋繡樓建好了。”那車伕好心地停住馬車:“王爺’一接到拋繡樓造好的通知,立即派我送公子前來。臨上馬車前,王爺要我知會你一聲,若想爭魚家小姐,就得同大夥一塊爭。我瞧公子,你還是快下馬車,搶那紅繡球吧l,,回頭一望,那楚天剛還有人影嗎?早鑽進人群裡,挨著疼痛擠上前去。
而那拋繡樓上的女子穿著一身紗衫,杏眼瞪著那漫天開價的男子。
“二萬兩白銀。”瞧她似要動手,忙閃至徐公公身後。“打個折扣,一萬五千兩就成。一口價,我就為你解決這檔事。”說話的是一名略嫌削瘦的男子。一個多月前尚是意氣風發,但如今雖還有幾分英姿丰采,但細瞧之下,倒也有點營養不良的模樣,像是狠狠拉了數日的肚子。
魚翩翩聞之氣結。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再騙他喝上一杯巴豆茶,何必還好心只讓他喝下一杯?她甚至懷疑這一切幕後主謀全是這姓冷的所為。
早先來到拋繡樓,就瞧見徐公公與這冷如影恭候在樓臺上,還來不及驚愕,就聽見這姓冷的漫天開價——“我冷如影想的法子絕對有效。一來趕跑這些貪財男子,二來也可試試楚兄的真心,豈不一舉二得?”
魚翩翩咬著唇,瞧見下頭爭著搶上前的男人們,心先怯了怯;嫁給他們不如入庵當尼姑。楚郎又在何處?
“五千兩。”她殺價。反正將來只願當楚郎的妻,先學學殺價好了。
“不成不成,這計是好計,怎只值五千兩,一萬兩如何,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