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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飄飄的。從藥箱裡翻出體溫計,夾進腋下,38度7,藥箱是他親自配備的,什麼藥都齊全,服下一顆阿司匹林,喝下一大杯熱水,跌跌撞撞摸到床上去。
昏昏沉沉不知又睡了多久,腦中滿是模糊又短暫的夢境,或許只是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尖銳嘹亮的鈴聲突然將她驚醒!她愣怔了好幾秒種才反應過來,是床頭的電話。
懶懶拿過話筒,即便是在病中,只聽呼吸,她也知道聽筒那頭是誰,正燒得難受,她剛想對他撒嬌,不知為何,話語在脫口而出之際,就是沒能說出。
他一直沒有說話,只聽見呼吸,她懵懵懂懂地等著,突然間清醒過來!頭痛彷彿瞬間去了,腦海中一片清明!夜間原來是這樣的靜,屋子裡只有掛鐘滴滴答答的聲音,屋子外傳來輕微雜亂的蟲鳴,平日裡注意不到,現在卻聽得分外清晰。
聽筒在手裡一滑,原來手心裡全是汗,然後她才發現,滿身都是汗,絲綢面料遇著溼,盡數粘在身上,膩膩滑滑的,說不上是舒服還是難受。
就在她一瞬間的分神之際,他的聲音在聽筒那邊傳來,那樣微弱與陌生,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不知是不是燒得太厲害了,她辨了許久才辨出來,他說的是,對不起。
第十五章 灰
麻木地放下聽筒,蕭佑城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夜已經深了,書房裡沒有開燈,厚厚的窗簾將薄薄的月光擋在了屋外。想點一支菸,卻因為手指的顫抖而久久未著,藉由火焰燃燒帶來的微弱光亮,可以看見書桌上放有一份報紙,是今天的早報,因為剛從印刷機上取下來就被送到了這裡,還飄有淡淡的油墨香。
他本想在昨晚將一切都告訴她,面對面地告訴她,竟是不能,他說不出口,在面對她時,他說不出口。
想當初,愛便愛了,管你是誰。他是那樣的自信,自信到幾乎狂妄,以為只要他願意,只要她願意,什麼都阻擋不了。現在才知道,他的堅持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可以在轉瞬間,轟然倒塌。
煙在手指間燃盡,續上一根。從前為了她,花了大力氣戒菸,重拾起來卻輕而易舉。什麼事什麼人,一旦成了癮,放棄總是比較難,他得花多大的力氣,才能從心裡,放棄她?
隨即為自己的想法笑出來,黑暗中,沒人能看到這抹痛苦到扭曲的笑,放棄她?他竟然妄想能放棄她?她是最烈的毒,是最甜的蜜,是最深的癮,早已植入他的心,滲入他的血,蝕入他的骨。
永遠,永遠,永遠都休想。。。。。。忘了她。。。。。。忘了自己,還愛著她。
清晨的微光,穿過窗簾,隱隱約約透進書房,房外有人敲門,在得不到回應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少帥,代小姐想見您。”
孫輔在門外,先是聽到“咣噹”一聲響,不知是什麼東西打翻的聲音,房門很快被拉開,看見蕭佑城一張臉,憔悴蒼白,聲音嘶啞,急促慌亂,“她在哪?”
孫輔垂下眼皮,“代小姐就在府外。”
片刻的沉默,只聽見蕭佑城粗重又紊亂的呼吸,“請她進來。”復又道:“帶她去南書房。”這間屋子裡,太重的煙味,她不喜歡。
代黎跟著孫輔走進大帥府,她的燒熱非但沒退,又重了幾分,恍恍惚惚的,看不清府裡任何的景物,終於停下,孫輔敲敲門,輕喚:“少帥。”
似乎是有人應聲,孫輔推開門,代黎徑自走進去,看見蕭佑城負手立於窗前,只給她背影。
她站在門口,看他沉默的背影,漸漸變得有些模糊,她退後兩步,藉助牆壁的力量支撐自己的身體。
她開口,問,“為什麼?”
她不明白,明明是好好的,一切都是好好的,昨天他還陪她去看傢俱,分離時還因為討吻而向她撒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