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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病已經跟我長在了一起,我死它死,我生它生。
你對我有好多期待,我對未來也有很多期待,但這是定時炸彈,我都不瞭解完全的我自己,別人害怕的那個我到底什麼時候會出來,傷害你。
這段時間我反反覆覆地想這個事情,上班也想,誰都說順其自然,那就順其自然好了。
我喜歡你,我和你結婚,這種煩惱,就讓我自己獨自承擔就好了。
你心思太重,我希望你走路也是輕快的。
如果我有一天比你早走,你不要傷心太久,當然也要傷心,起碼我是你重要的人。
不要過度,未來還很長,幫我那份活下去。當然這也不是綁架你,我向來尊重你,啊……就是我都努力想過餘生了你這傢伙好歹也稍微樂觀一點吧。
……怪怪的,我們其實半斤八兩。
我的房子就賣掉吧,我不在,你住在這,想著都會傷心。
如果這時候我媽還在,或者我死得比較早,我媽就拜託你照顧一下了,唉我當然希望是我親自照顧她,這個老太太也怪不容易的。
也不要吊死在我這棵樹上,能跟你在一起,是我佔儘先機。但人這一輩子,並不是非誰不可,你這人老往衚衕走,起碼也看看四周。
愛你的人總會出現,比我更愛你的。
這條路我只能陪你到這裡的話,真的很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
就當我……提早去進修了,不說什麼來生下輩子,至少這輩子,我活得還算可以。
也希望你永遠不要看到這張寫得稀里糊塗的東西。我總是喜歡亂想,當時你提,我覺得挺好,現在卻有些發怵了。
寄放的錢也有點貴。
不好意思當面跟你說,很高興認識你,很高興長大的這些年,是我們在一起,也很高興,你能喜歡我。
受寵若驚,我也愛你。
……
柳詞第一次拿到的時候沒有當場拆開,她很冷靜地辦完了手續,把東西塞進包裡,急匆匆地走出去。
打車回去的時候卻心焦得厲害,最後在路邊下車,自己在街邊走。
後來鑽進一家咖啡館,點了一杯美式,開啟袋子,看了起來。
看得眼眶酸澀,看得屏住呼吸,看得咖啡來了都不知道。
看得四周都是死寂。
好想賀毓,好想賀毓。
她的眼淚掉下來,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外面,紙巾按在眼皮上,洇濕之後再拿開,繼續看。
反反覆覆。
其實她們的這封信寫得大同小異,她也早早地安排了之後的事。
這種預先悲哀並不是柳詞專屬,賀毓也同樣。只不過她只表現在某些方面,謹慎與糊塗,樂觀與消極,反義詞在她身上形成枷鎖,卻被當成圍巾,欣然接受。
可是冬天過去,圍巾只會讓人沉重,發熱。
賀毓壓根沒過去那個坎,但是她已經最大限度地給了柳詞承諾,去面對以後。她一躍而起,卻沒能像少年時跨過窗外的距離那樣跳進對面的小窗,她掉了下去。
人終究難跟天抗衡,大火,焦炭,湖水,溺亡,全都是因果。
如果沈思君沒有跟劉聞聲在一起,如果廉曉禮沒有搬到煙行籠巷,如果楊綽沒有被拐賣,如果洪蘭紋沒嫁給賀峰峻。
如果劉嬸沒有潑汽油,如果廉曉禮沒有被燒傷,如果柳詞沒走,如果賀毓是個男孩。
如果沒在那天結婚,如果那天柳詞陪賀毓去洗手間,如果那幾個孩子沒在湖邊。
好多如果,可是偏偏沒有如果。
沈思君跟劉聞聲隱晦的兩情相悅,廉曉禮為了避開流言來到了新的牢籠,楊綽還是幫了裝成夫妻的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