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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演《暗戀桃花源》還是小天鵝加警匪片?」男人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語氣也愈發嚴厲,「你要是演不好就演雲之凡,我是不是早告訴你這角兒不適合啊你說說」
鹿念九十度的鞠躬還保留著,她目光所及是人字拖裡露出的自己的腳尖,指甲蓋上面紅色的指甲油已經掉了大半。人字拖旁邊是舞臺十年如一日的木地板,上面深深淺淺的布了劃痕,縫隙裡滿是灰塵。
有空得去把指甲油補補吧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說起來人要是不低頭誰能注意到腳指甲蓋顏色掉了?誰又能注意到木地板縫隙的灰塵?
魚哭了海知道,腳指甲油掉了誰知道?木地板的灰塵又有誰在乎?
她簡直要為它們流淚,一個沒憋住眼眶還真紅了圈,那一剎那不能低頭皇冠會掉不能哭敵人會笑的中二念頭又佔據了鹿唸的大腦,於是背脊自己就直了起來——
然後順利和麵前已經氣得面紅耳赤的老劉板對上了視線。
「老師我錯了,」鹿念從善如流的簡直不要太快,將錯就錯地憋出了點眼淚和哭腔,「我一定改,改他媽的,不,改就完事了,您別生氣」
「改?」男人冷笑,沒忍住又一拍座位的扶手,「你改什麼?」
鹿念在心中大喝一聲不妙,明白老劉板這是要檢查自己剛剛有沒有認真在聽,並且很明顯是發現自己沒認真在聽才這麼問。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從背後一揪站在自己隔壁穿古裝的男生——那男生練就了一身睜眼睡覺的本事,此刻被她一揪才醒過神來,眼神憐惜地沖她搖頭。
「崽,」他做口型對著鹿念很痛惋般,「阿爸也很想幫你,但我也沒聽。」
「楊子鶴你嘀咕什麼又?」老劉板年紀不小眼神仍然好,指著男生又一頓罵,最後怒氣依然集中在鹿念身上,「鹿念你到底改什麼?」
楊子鶴此刻人已經及識相地往離鹿念遠一寸的地方挪了下,鹿念此刻只能掛長搜肚地從剛剛走神的間隙大腦收集到的一點可憐的資訊來瞎編
人字拖,小天鵝。
討債的,劉子驥。
「——我改!」鹿念悲慘地嚎了一嗓子,大腦同時開始飛速運轉,「人字拖跳芭蕾實在不尊重,劉子驥是高尚士也不該有人去討債!」
老劉板一口氣差點順不上來,沒忍住就要頂著風燭殘年的腰和胯部從舞臺正前方上來給這個孽徒來一下,手上一本臺本已經沖小姑娘扔了過來——那鹿念簡直不要太敏銳,當機立斷就把楊子鶴往自己面前一扯擋住了劉老闆的臺本攻擊,還死不悔改地繼續補了句——
「老師我下次一定好好學歷史,一定穿芭蕾鞋來演出!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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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江找到鹿念時,小姑娘正一身芭蕾裙配上人字拖在劇場外走廊上轉圈。女孩一頭長髮盤的很高,一截藕白的脖頸就裸露在外,臉上很淺的兩個梨渦此刻也消失了,一身朝氣此刻焉了吧唧,人字拖啪嗒一聲落在走廊地面,音效極佳。
一月的廣州已經有些寒涼,劇場內空調溫度算高,但芭蕾舞裙總是薄,實在不該是這個天氣該出現的服裝。
「大侄女?」蔣江只瞅了一眼脾氣就上來了,「這天氣你穿這個在外面瞎晃什麼?」
小姑娘原本還扶著牆一圈一圈地轉,神色鬱悶到沒邊兒,看到他的一瞬眼睛立刻一彎,快樂地沖他招手:「老蔣!」
小姑娘眼型生的靈動,彎起眼笑時像是滿天燦爛的星河瀉入人間,眼底的璀璨藏也藏不住。
蔣江這個當叔的心瞬間就化了,那點氣兒消散了個徹底,邊把自己的厚外套脫下給侄女蓋上,沒忍住又戳著她腦袋瓜指責她。
「你這弱不禁風的萬一著涼了怎麼辦?」蔣江戳了她腦門一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