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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學期考試日程安排得晚,嶽辰完成了所有的考試和論文之後,辦理了休學手續。
鑑於他整個學年的課業成績優秀、在校表現良好,申請過程中他沒遇到什麼阻礙。不過,他這個情況不屬於創業休學,最長只能申請到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如果他想繼續打比賽,可能就要面臨著退學了。
對此,嶽辰有點忐忑,老實地告訴了方幸珝,並徵求她的意見。
方幸珝想了想,沒怎麼猶豫,很快問他:「未來一年裡,你有機會參加幾個正式比賽?」
嶽辰答:「秋季賽加春季賽,戰隊成績好的話,還有冬季冠軍杯和夏季冠軍杯。至少兩個,最多四個。」
「那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努力把兩個變成四個,然後,這四場大賽會給你答案。」
嶽辰被她說得血熱起來,心又安定了下來。
前路茫茫又如何,她會是他的指引和歸途。
等完成了這些,7月上旬都快過去了。俱樂部發來過催促,嶽辰不能再耽擱進隊訓練的時間,他和能方幸珝相處的時間寥寥無幾。
只得一日兩夜。
家裡已經準備了奶油和草莓,方幸珝打發了奶油,洗淨了草莓,為與年輕的情人共享。
只是草莓才嘗兩口,食慾未及滿足,便有惱人的電話鈴聲來打擾。
嶽辰嘆息一聲,伸長手臂去撈電話。酸甜的果汁彌散在口腔和唇周,他不捨地幫方幸珝啄乾淨。才慢吞吞接起電話,而後臉色就沉了。
來電人是嶽辰那位在桉州鄉下的堂兄,嗓門不小,方幸珝枕在嶽辰腿上,全程都聽得清楚。
嶽時衛拿著嶽辰給的那筆錢回到鄉下,一番操作之後,還有一些盈餘,也就犯了懶。
反正以後林地的收益要分四成給嶽辰的堂兄,嶽時衛乾脆耍賴,把自己的家禽幼崽也丟給他養。堂兄為人老實,沒能拒絕伯父的要求。
由此一來,嶽時衛就徹底當上甩手掌櫃,整日無所事事,很快就撿起了年輕時酗酒的毛病,一個月沒兩天清醒的。可身體到底是不年輕了,某天夜裡醉倒走不動路,絆倒在路邊就這樣昏睡了過去,等天亮醒來,嘴也歪了,腿也瘸了。
中風偏癱,日後透過康復有機率恢復到生活自理,但需要有人長期照料,想再像以前四處亂逛、喝酒吃飯是不可能的了。
需要人長期照顧。
嶽辰的眉頭緊緊隆起。
方幸珝望著他沉著冷靜地與堂兄交涉。每當這時候,他臉上會出現一種遠超他年紀的神態,比成熟更疲憊一些,又比滄桑更積極。那是一個成年人,熟練地在與生活周旋。
與堂兄談完,嶽辰又打給嶽時衛。對方如今口齒不清,卻在罵罵咧咧。嶽辰對待他沒有好態度,口氣強硬:
「你以前對我媽不好,現在她再婚了,我跟你沒有關係了。是,你養過我十年,但你在牢裡的十年,錢是我給的,你回鄉的錢、現在用的錢也是我給的。你那點恩情,我已經還完了,我以後不可能管你。要麼你的東西都給堂哥,他同意以後給你養老送終。要麼,你就癱在床上,死了也沒人給你收屍。」
嶽時衛哀慼地嗚嚎,嶽辰不再理會,逕自掛了電話。
他還要再聯絡其他幾位在鄉下的長輩,向他們請示事情應該怎麼辦理。
等待電話被接起的嘟嘟聲響裡,嶽辰盯著前方白色的牆面思索。視線裡緩緩升起一根修長的手指,下一瞬,微涼的指腹點壓在他眉心。帶著一些草莓的酸,奶油的甜,和女人的香氣。
嶽辰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擰著眉頭。
他抓過她的手,壓在唇上親了親,對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嶽辰要回一趟桉州,在村委會和族裡幾位長輩的見證下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