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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遺忘的北極熊,只能跟帝企鵝探討:「有什麼是我們不能聽的?」
佟小南望著試驗田裡重新忙碌的身影,不知怎麼好像理解了束放的心情:「有些東西是會想要藏在心底,不跟任何人分享的。」
說這話時,似乎有什麼情緒從佟小南側臉一閃而過,聶冰原捕捉到了,卻讀不懂,下意識就問:「你也有?」
也有藏在心裡的東西嗎。
佟小南轉頭,抬起下巴,氣勢上彌補身高差:「有,可多可多了。」
「操,故意的是吧,」聶冰原一把將人拽過來,夾到胳膊底下照著腦袋一頓揉搓,「我對你掏心掏肺,你對我隔層肚皮,還是人嗎……」
「你他媽輕點——」佟小南掙扎不脫,只能去抓頭上肆虐的熊掌,否則不等去理髮店,毛兒就都被胡嚕光了。
試驗田裡的束放不受幹擾,又在土裡放好幾粒種子。
但兩道公式已經在他認知裡漸漸成型——1隻帝企鵝 1頭北極熊=12隻火烈鳥。
結論:火烈鳥一點都不吵,很安靜,很好。
南北極打鬧完,這回是真準備撤了,臨別前讓猛禽期待一下他們明天的新髮型。
束放期待,但明天不行:「明天我不過來。」
最近猛禽天天泡在第四大,甚至偶爾會讓人生出他也是第四大校友的錯覺,佟小南和聶冰原已經習慣性預設他時刻都在了。
「學校有個捐贈儀式,讓我們必須參加。」猛禽解釋道。
佟小南:「捐贈儀式?」
束放:「有人給我們學校捐了一大筆錢,用於農業研究。」
聶冰原點點頭:「那是得回去。」
這種紅薯都吃不上的時候,還有人願意給高校捐款,搞個儀式應該的。
「第四大怎麼沒有這麼富貴的校友?」佟小南羨慕。
聶冰原眺望遠方:「因為我們都奮鬥在對抗黑暗勢力的前線。」
佟小南:「……」
「下一個,74號——」
「來了來了,可算到我了,我想剪一個……」
「咔嚓咔嚓……」
「我還沒說要剪什麼樣呢!」
「你先想著,我就是給你修修。」
「……」
「有沒有人給洗頭啊——」
「看不見託尼老師忙著呢,我們都是自己搞的。」
「自己怎麼搞?」
「站著,彎腰,腦袋懟到池子裡,讓別人給你舉花灑。」
「我有手有腳幹嗎讓別人幫,一手舉花灑一手洗腦袋不行?」
「看見我們濕透的上半身了嗎?」
「身材一般。」
「……這就是沒人幫的下場。」
帝企鵝和北極熊走進理髮店,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熱火朝天的畫卷。
洗頭池邊,一群同學正互幫互助,其中幾個看髮型分明是已經理完髮的,但也熱心幫忙,而且肯定幫了有段時間,因為洗頭手法嫻熟得令人心疼。
靠牆長排座椅已經擠得滿滿登登,全是等著叫號的同學。
唯一的鏡子前,託尼老師手上的剪刀速度飛快,幾乎殘影,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某種失傳的武功絕學。
頃刻之間,半長發變學生頭,解開圍布唰啦一抖:「下一個,75號——」
佟小南:「……」
五分鐘一個,老聶誠不欺我。
「北冰洋,南極洲——」陌生環境突現熟悉呼喚。
兩人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牆根一排等待叫號的腦袋裡,果然有幾個熟悉的。
「沒地方坐了,你倆站著吧。」熊掌撥清波一如既往,團結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