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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竟沒想到，還會有人有興致作畫取樂。
&ldo;你莫不是嫌這些東西迂腐，才不肯去的&rdo;他笑了兩聲，挑眉看我：&ldo;我看你整日悶在醫館內低頭鑿藥，也覺得好生無趣&rdo;
我正倒茶，見他正要開啟手中的紙扇，便立馬將扇子奪了過來，佯裝微怒道：&ldo;看來你是覺得我無趣&rdo;
白司玄忽然不笑了，他大概覺得我冤枉了他，他委屈道：&ldo;那倒不是。只是我發現，你生氣總是喜歡奪走我手裡的東西&r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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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佳畫節過後便帶我去各國遊玩，帶我好好看看這北楚之外的地方。
我不語，如今戰亂，也就他還有這樣的心思。
世間紛擾，除了我之外的那些人，他們究竟是怎樣過完這顛沛流離的一生的，實在很難想，不過只要想到我在世間所待的時日無盡無頭便又覺得十分糾結。
之後的日子，若是我只希望安穩。
白司玄也時常會進宮，他同我說卓羽之彷彿變了一個人。
&ldo;他如今的眉眼之中沒有了當初的那般戾氣，反而變得溫潤，心境平靜了不少，從他與我下棋時我便感受的出來&rdo;白司玄陷入了沉思：&ldo;真不知你從前到底同他說了什麼&rdo;
我笑了笑，又嘆了口氣道：&ldo;他如今應當是十分的後悔罷&rdo;
&ldo;或許，一直以來他最不能清楚的便是自己的感情&rdo;白司玄頓了頓，開口：&ldo;你看他即便滅了前朝北楚當了王，卻仍然沿用前朝的國號，楚&rdo;
我沉默，這能代表什麼呢？難道是他對成楚惜心存的一絲留戀嗎？
我不語，沉默了起來。
白司玄又搖了搖頭，用細長的蘭竹在畫紙上勾勒，而後道：&ldo;我理解羽之，所以當初願意與他同生共死&rdo;
人這一生，最難得一知己，我想白司玄應當是卓羽之最好的知己。
見我仍舊是那番沉默的樣子，他從玄青色的廣袖中伸出了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說：&ldo;羽之幼時孤苦，七歲才被國相接回卓府，他從前經歷了太多，性格偏執也是難免的&rdo;
我頓時不明就裡，一個激靈道：&ldo;卓羽之不是前國相的親生兒子麼？&rdo;
白司玄目光清遠，瞅了瞅我，而後慢悠悠開口：&ldo;是國相的兒子，只是不是正室夫人所生&rdo;
我一瞬間像是明白了些什麼。
&ldo;國相夫人善妒卻又生不出子嗣，國相在得知府中婢女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便將他們送出去撫養&rdo;白司玄繼續說道：&ldo;可惜，事情被國相夫人知道後便派人去□□那婢女，婢女不堪受辱自盡了，只留下了一個幾歲的孩童&rdo;
我驚訝的張了張嘴：&ldo;那孩童是卓羽之……？&rdo;
白司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ldo;後來國相夫人病逝之後，國相才將那孩子接了回來，那時他已經七歲了，早已有了心智，因為親眼見到過自己的母親死去，所以一直以來便有些壓抑&rdo;
我實在難以相信卓羽之竟有這樣的過去，怪不得他會那樣冷情。
他這樣看重仕途，大抵就是為了出人頭地，他從前，應當被很多人看不起過罷。
這也解了我一直以來的疑問，好奇為什麼卓羽之當初會對成婀那樣好，以前認為是為了讓成楚惜對他死心。現在看來，怕是因為他覺得，成婀同他曾是一樣的處境，母親都是奴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