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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傾身抱著他，淚水無聲滑落：&ldo;將軍，我不是輕紗，你無需這樣對我好，我來到你身邊，是要來殺你的&rdo;
他不言，只是扯開她的衣領，那雪白的肌膚上是一個淺紅的胎記。
他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啞聲道：&ldo;輕紗也有這樣一個胎記，你怎會不是她&rdo;
她突然抬手按著自己的頭，哭著喃喃：&ldo;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rdo;
事已至此，他已然料到了她方才遞給自己的酒，裡面九成摻著□□。
但他卻毫不在意了。
他沒有想到是，接著，她的嘴角開始溢位鮮血，直到慢慢倒在他的懷裡。
她自己喝了毒酒。
在他的懷裡，她卻是笑了，那笑容就是輕紗從前的笑容。
事實的真相好像比書裡寫的更複雜更悲傷。
觸及了白司玄傷心的往事，我倏然想安慰安慰他，卻不知如何開口。
&ldo;這麼多年來，我極少見到父親，他總是駐守在邊關，而我便成為楚王拿捏他的一顆棋子&rdo;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彷彿再說一件極為平淡的事情。
當一切不安成為過往，再談起來竟是這樣雲淡風輕雲。
我用雙手撐著腦袋，目光凝視著他。
他望著我這個模樣，倏然笑了笑，道：&ldo;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rdo;
我有些出神，聽了他的話立即直起腰，說：&ldo;我沒有盯著你，我在看你身後&rdo;
然後我的目光就真的轉到了他身後，可是接下來，卻緩緩蹙起了眉。
☆、菩提（四）
1
晉北堯怎會在此地
白司玄見我神色異樣，卻也沒有覺得奇怪，他甚至都沒有朝後看一眼，只是自顧的倒著茶水，淡淡開口：&ldo;既然來了，就請坐罷&rdo;
我一臉茫然的瞅了瞅他，又瞅了瞅他身後的人。
晉北堯身著玄色的錦服，輪廓分明的側臉有些僵硬，他走了過來，直直的坐下。
&ldo;近日南境戰亂紛擾，沒想到宣王竟還能抽出空來見在下&rdo;白司玄揚著嘴角笑了笑，一臉的高深莫測。
前些日子，南疆修書一封給卓羽之，希望北楚能夠出兵幫忙解決南境之亂。
卓羽之將這件事情交給了他。
晉北堯如今來見他，定是為了這件事情。
&ldo;南疆既與北楚停戰，如今結作同盟也不是什麼難事，若是此時肯助一臂之力，本王在此承諾，日後絕不再犯北楚邊境&rdo;晉北堯的瞳孔冷冷的，看不出什麼溫度。
白司玄側眼看了看他，又回過目光凝視著桌前被子裡的茶葉，面容清俊，又笑了笑：&ldo;聽聞宣王如今在南疆大權在握，南疆君主已經被軟禁了，既然如此，在下自然信得過宣王的承諾&rdo;他的嗓音悠然卻又透著絲絲低沉：&ldo;只是如今世道紛亂，各國掠城奪地，挑起紛亂是在所難免的事，南境幾國的恩怨北境並不方便插手&rdo;
我在旁邊附議的點點頭，看來他們是打算袖手旁觀了。
聽了他的話晉北堯沉默了許久，半晌他抬起頭，目光陰沉的望著白司玄：&ldo;你們究竟想要什麼？&rdo;
2
走在擁擠喧鬧的街市，聲音十分嘈雜，我忍不住湊上他的耳邊，問道：&ldo;你為什麼要向他索糧？&rdo;
白司玄的腳步一停，突然側過頭。
他的面龐只離我不到兩寸的距離，俊眉微蹙。我一怔，險些摔倒，他眼疾手快的扶住我。
我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