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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羨慕你,能這樣光明正大守著他。」
錢舒頓了頓,說:「你能替我一直陪著他嗎?」
陸時年:「他不是你的。」
「我知道。」錢舒:「我就是想他能過得好,別被人欺負。」
「欺負?」陸時年嗤笑:「什麼樣算欺負,像你一樣當面唱白臉,背後唱黑臉,壞都使盡了,到頭來還想著讓別人記掛你?」
「錢舒,你就不覺得自己噁心嗎?」
錢舒:「男人在面對極度心愛的東西時,情緒和表達方式都是不能受自己控制的,我以為你你能理解我。」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跟你不一樣。」
陸時年直視他的眼睛,語氣冷調:「換做是我,你做的這些,我絕對不會做。」
「我從來想說就說了,想做就做了,面對簡遊,我這個人自始至終從頭到尾攤開了放在他面前,是黑是白我都不屑掩飾,也不需要掩飾。」
「錢舒,佔有慾是喜歡的伴生條件,保護欲也是,如果你的表達方式就是給他建立一個可能一輩子都抹不掉的噩夢,你也不配談什麼喜歡了。」
「這些畜生都知道的道理,你不知道,那麼你是什麼東西,可想而知。」
這場精神博弈裡,最終是錢舒率先移開了目光。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半晌,開口:「其實我剛剛還有話沒說話,挺重要的,你能幫我轉告他一下嗎?」
「就幫我轉告他,我不難過,不後悔,更不遺憾,因為在分開之前,我已經抱過他了……」
陸時年:「不可能。」
錢舒失望地嘆了口氣:「一句話而已,真的不行嗎?」
「死之前可以儘量安靜點兒,別老想著迴光返照膈應人。」
陸時年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讓他為你這種人心煩,我不樂意。」
「錢舒,你和你那個父親,這輩子都別再想要見到簡遊了。」
四五月的天,蟬鳴聲已經開始聒噪。
陸時年跟一個穿警服的男人打了聲招呼,從警察局大門出來,一眼看見站在樹下垂著腦袋等他的小兔子。
「看看,誰家小孩子等得這麼認真啊。」他走過去擼一把毛茸茸的腦袋:「手機都不玩?」
「以為你長裡面了,半天不出來。」簡遊轉身就走。
陸時年跟上去,輕車熟路勾住他肩膀:「來都來了,不幹點兒什麼就走多可惜啊。」
簡遊瞥了他一眼,沒忍住問:「你幹什麼了?」
陸時年:「我幫你揍了他一頓。」
簡遊:「??你怎麼進去的?」
陸時年:「沒進去啊。」
簡遊:「???」
陸時年高深莫測地點點他腦袋:「我指的是精神上的凌虐。」
簡遊:「……傻逼。」
簡遊撇過腦袋不想搭理他。
陸時年把自己帽子摘了扣在他頭上,腦袋一歪靠著他:「天開始熱了啊,遊崽,今年夏天快到了。」
「到了就到了。」
簡遊隨口應了一句,猶豫兩秒,問他:「喂,他這個情況,會怎麼判?」
陸時年:「他是誰?錢舒?」
簡遊:「你別明知故問。」
陸時年挑眉:「怎麼能是明知故問,很明顯嗎?」
簡遊反問:「不明顯嗎?除了他還能是誰?」
陸時年:「有道理,那麼他是個壞人這一點,應該明顯得不用我提醒你吧?」
簡遊腳步放慢,扭頭看他:「你什麼意思?」
「讓你別老記掛他的意思。」
陸時年望著前方,慢悠悠道:「我知道印象這種東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