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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申發出聲痛叫,一拳揮在了對方臉門邊兒。
「幹嘛呢都幹嘛呢!」一聲來自巷口的大喝,給還扭打在一塊兒的四人強行喊了暫停。
齊久最先反應過來,一手要把陳申拽回來。
陳申打紅了眼,被齊久拽的這一把還特不樂意,直到他扭頭看見輛警車,還有拿著棍的片兒警。
對方倆人臉上瞬間染上了慌亂,想逃跑,但那片兒警已經殺到眼跟前兒了。
「統統不許動!全他媽給我站老實了!」片兒警拿眼神瞪他們,「離學校兩條街你們就打架?膽兒挺壯實啊!」
這事兒齊久還是頭一回碰上,心裡沒底的情況下趕緊多看了陳申的傷臉一眼。
哎,那叫一個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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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申他媽接電話以後到挺快,進門揪過兒子的耳朵就是罵。
「跟你說了千百萬遍,讓你在外頭別惹事兒別惹事兒!你偏不聽,還把人齊久給扯進來!」陳申媽臉氣得通紅。
「媽媽媽疼!您輕點兒!輕點兒成嗎!」陳申大喊。
「輕點兒?」陳申媽手上力道加重,「輕點兒你能長記性嗎?」
齊久眼見著陳申的耳朵快給揪下來了,正想著要不出手解救一下。看了眼對方那倆人,也是和陳申相似的狀況,給監護人逮著腦袋罵。
因為四個都是未成年人,傷得也都不重,雙方就挺默契地沒要求做傷勢鑑定。
打頭把他們逮回來的那片兒警不慌不忙地喝口茶,勸了句:「孩子知道承認錯誤也就差不多了,下回不再犯就好,這年輕人總是…」
話至一半,他擱下茶杯看了眼齊久,問:「你呢,家裡人沒來?」
「我家裡沒人。」齊久說。
姜悅不可能為這點兒破事兒回來,齊衛這個點十有八九醉成一灘爛泥,根本沒有人會管他。
「…那算了,你直接簽個字兒回去。」片兒警沉默了一會兒說,「下回遇到這種事兒別隨便動手,直接報警。」
齊久彎下腰拿筆簽字,聽見旁邊兒另一扇門開啟的聲音。
「行了,去小王那兒簽個字兒,可以走了。」一個挺嚴肅的聲音說。
後頭緩慢拖沓的腳步聲靠近,齊久下意識往旁邊挪了點兒地兒,把筆給後頭那人遞過去。
才剛一偏頭,齊久就愣住了,對方也愣住了。
「齊衛是吧,這兒,名字往這兒簽。」片兒警小王拿過另一份檔案。
眼前的齊衛給人揍得鼻青臉腫的,可能是因為震驚,看齊久的目光一時半會兒沒能挪開。
「怎麼?你們認識啊,」片兒警打量過他們倆,「正好還同姓…」
一時間,後頭打架的那三都朝這邊兒看,齊久心忽地就給提到了嗓子眼。
陳申自然認得他那酒鬼父親,可另外倆人倒未必。
「不認識。」齊衛錯開了視線,抬筆在檔案上很潦草地簽上名兒。
齊久聞言深深地在心底喘了口氣兒,就跟之前一直給人摁在了水底似的,挺茫然地將目光定格在角落的盆栽上。
目光順著葉片兒的弧度劃了有幾回,直到聽見片兒警小王說:「可以了,都回去吧。」
齊衛先走,估計是身上也有傷,走得不那麼利索,像是身上套了個人高的麻袋。
陳申看了齊久一眼,看出齊久眼裡的尷尬後,只朝他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齊久沒應聲,光點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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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衛這副模樣不能說是頭回見,但齊衛變成這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齊久自個兒也說不清。
對父親的印象就是這樣,一事無成的,終日泡在酒罐子裡的,甚至…像今兒這樣,給揍得滿身泥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