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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官員的小辮子一揪一個準。
一時朝臣們都覺得,古人誠不欺我:都說明□□的時候,官員上朝前準備好棺材才出發,現在他們感覺也差不多,不知道哪一刻,自己私下的小動作就會被皇上揪出來處置了。
雍正爺每日沉迷於朝政。臣子們心情日喪,他心情日好。
然而這日剛過了晌午,太后就到了養心殿。
這本是尋常的一天,太后早起用過早膳,又在她慈寧宮私人專屬大花園裡頭轉了一圈,溜達到筋骨舒坦又微有些疲倦才回到屋裡,坐在窗下看宮女們整理鮮花插瓶為樂。
算著時辰差不多才吩咐宮裡的太監:「去敬事房叫張玉柱來。」
張玉柱來了,戰戰兢兢向太后娘娘說明,皇上不但今兒不翻牌子,未來十天都預定了不翻牌子。
太后都沒叫張玉柱起,就帶著宮人往養心殿來了。
張玉柱還是自己連忙挪了挪,跪到了不擋路的角落裡,苦著臉等著太后回來發話讓他滾回去。
要說有什麼比后妃們更讓雍正帝感情複雜的,那就是太后了。
他剛來的第一日就敏銳的發現,這裡的太后與他曾經的額娘德妃並不同。
曾經的德妃……因他打小養在孝懿皇后膝下,母子關係不免疏遠淡漠。德妃一直更偏心小兒子十四,甚至在雍正登基後,德妃都直接拒絕做太后,為此朝堂民間關於他得位不正的流言越發紛紛——你要是正經人,為啥親娘都不認可你呢?
乃至幾年後,還有逆賊在民間散播此事,給他定了十項大罪,其中就有『弒父逼母』。
那給雍正帝的心弄得拔涼拔涼的,偏生太后過世的又早又乾脆,雍正元年就一病而逝,根本就不給他留一點機會彌補母子感情。
四爺也只好硬起心腸,當自己天命如此,母子情薄。
可在他到了這個大清後,很快就意識道:這裡的太后,與他就是普通的母子。
尋常到就像這世間任何一對母子一樣。母親關心兒子,兒子孝順母親,有什麼事兒兩人會商議。當孃的盼著兒子有出息,為了他在後宮隱忍,也為了他最後終於坐上龍椅而歡喜。
故而這裡的德妃在四爺登基時,根本沒鬧個死活不當太后的典故,也沒光速病逝。而是依舊健康和樂地活在後宮,當起了太后娘娘,幹著太后本職工作:日常除了關心皇帝兒子的身體健康,就是催皇上進後宮,逼皇上給她生孫子孫女。
母親的疼愛曾經是雍正帝心裡最不能言說的渴望之一,可驟然實現了,他竟然反而不知該怎麼辦了。
他真的不會,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一個尋常母親,做一個尋常的兒子。
於是這幾日晨起請安,都是匆匆來去,指著朝上有要事,母子倆人沒說幾句話。
然而今日,太后特意到了這養心殿,就不能躲了。
對這麼個母親,四爺心情之複雜,實在難以言表。聽太后提起他不翻牌子,皇上也能慣性沉默以對,就像許多年前,他與德妃的沉重疏離。
然而這位太后可不跟他搞什麼沉默是金,見皇上一直不開口,以為他在搞非暴力不合作,就直接道:「選秀的時候你就不上心,只掛念年貴妃,還是哀家做主替你多選了幾個好孩子。」
「哀家坐在那七八日,費勁選了這麼些容貌出眾的秀女,不過想讓你雨露均霑開枝散葉。結果你倒好,自秀女入宮後,你索性連年氏都不見了,根本半步不邁入後宮。你是不是跟額娘鬧脾氣使性子?是不是嫌額娘多事了?」
這本來想擴充下考試專案,讓考生挑自己喜歡的考,後來發現考生棄考了!簡直給太后氣笑了。
雍正罕見的招架不能:好像德妃從來沒有跟他這麼熟稔說過話。這樣直白的抱怨,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