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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帶你去住的地方。”明啄道。
果然,進來之後就別想出去了。
“好。”宋詩白跟在明啄身邊,心裡盤算著要怎麼出去,還可以不被人發現。
走著走著,宋詩白便發現明啄避開了正門,選擇了僻靜的廊道。
宋詩白略作思量,便跟著明啄往曲折起伏的長廊走。
兩人沉默著走了些石路,行至長亭時,明啄心緒低沉,似漫不經心地詢問道:“明德三年與明德五年,你在想些什麼?”
明皇登基的時候,宋詩白已經十一歲了,明德三年,明德五年,她已經十四十六了。那時,她還呆在千柳宮讀史、學四書五經、練父親給她的萬流同源,惡補小時候所欠的知識與做人的道理。當時有八位夫子在同時給她授課,每位夫子留的課業側重點不同,對付起來十分吃力。好在當時她與謝晏的關係已經緩和不少,以至於她能稍稍偷偷懶,被迫聽一耳朵謝晏天天唸叨要怎麼做一個合格的人。。。
按謝晏的話來講,如果不是多虧了他每日唸叨,現在她還是一隻滿腦子不服就幹、我強我有理的野猴子。她完全不知道當時她自己的情況有多糟。這些話,就連她親爹都點頭認同。
想到此處,宋詩白不禁莞爾,笑回:“除了應對課業之外,並無他想。”
那是一段讓她覺得十分詭異的日子。
然而,雖然詭異,卻常有溫暖。
“一般在那個時候,大多數女子都已嫁做人婦,為夫家生孩子,為家族的利益爭來爭去。前輩未曾讓你捲入紛爭,未被世俗觀念所裹挾,當真是.....百年難得一見。”明啄似在為她感慨,又似在羨慕。
宋詩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竟能從明啄的口中聽出‘豔羨’二字,實屬驚奇。果然,活得久了,人也開始喜歡曾經唾棄的東西了嗎?
“我之所以能有此境遇,不過是......家族之志。與我爹,關係不大,你知道的。”宋詩白察覺到明啄情緒上的外漏,不由去想,他終於知道他爹孃之間的仇恨了麼?不過,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不過是不知道緣由罷了。
宋詩白話鋒一轉,有意地說起了當年二人一同出遊的見聞。在兩人透過長亭出了庭院時,宋詩白聽到一陣馬蹄聲,尋聲望去,只見身著紅衣的女子騎著烈馬身姿飛揚,似一道長風打散了府內的死寂。
“此人是?”宋詩白像是看到什麼林黛玉倒拔垂楊柳此等罕見的事,驚訝的張大嘴巴,沒有斂住情緒。
此處應當是明府才對啊?誰敢在明府如此囂張?
經過兩人時,那紅衣女子勒緊馬繩,烈馬長長的嘶鳴。那女子坐在馬背上,俯身望著她倆,神采奕奕,朗聲笑道:“你便是我未來嫂嫂?”
“你是....明說?”宋詩白她知道此人,但從未見過,十分遲疑。
明府有個極矜貴的二小姐。名字、性情與明府格格不入,像是在一堆變種的基因裡忽然冒出一個極為正常的種子,她叫明說。
明說的存在一直很弱,外界很多人都不知道明家有個二小姐。似乎是明善在故意隱瞞她的存在。這是為什麼?等等,興許不是故意隱瞞她的存在,而是明府這種地方根本養不出這麼明豔開朗的少女。
“正是。”明說笑容明朗的點點頭,隨即看向明啄,撇嘴撒嬌道:“哥哥,陪我一起去看看孃親吧。我許久未見孃親,也未見你,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多好啊。”
明說出現之際,那些紛雜的情緒瞬間被明啄斂藏。
明啄恢復了以往那副清風朗月的樣子,微微笑著,溫聲道:“你許久未歸,爹孃自是想念。我若過去,想必礙事。你先去,隨後,你去哪裡為兄便陪你去哪。”
“那好。”明說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