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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和以前相比,變了許多。”
“啊?還好吧。”宋嫻垂下眼簾,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應著,內力卻十分心虛。
阿清歪了歪腦袋,彎起嘴角道:“阿寧比前開朗了許多,也愛笑了許多。”
“是嗎?我倒沒發現。”宋嫻還在硬撐。
阿清卻十分篤定的點頭道:“真的,不僅如此,阿寧還得到二殿下的賞識,能夠到屋裡伺候,我覺得認識這樣的阿寧,自己也很高興。”
聽到賞識二字,宋嫻心裡卻有一堆咆哮的野獸奔過。
如果說二殿下對她的那些算是賞識,那她覺得還是安靜的做個粗使丫頭比較好。
再聊下去唯恐露餡,宋嫻抬頭一看天色,又覺時辰已不早,便匆忙的別過阿清,兀自往李容褀的屋裡去。
想到又要見到那個傢伙,宋嫻素來自認為還算比較強健的心臟又開始七上八下。
她且行著,且還在寬慰自己:“不過是值夜而已,這大晚上的都睡著了,他總不能再生出事端來吧,這一次一定不會有事,一定可以的。”
☆、孤立
據宋嫻的理解,值夜應當是件容易的差事。
身為將軍府的千金時,她的房裡每日也有丫頭值夜,無非就是防著她夜裡起身,或是要飲個茶什麼的,以便隨時伺候。
說是值夜,實則也不是整夜都不能睡。
丫頭們通常都會抱著被子到主子的寢屋門口守著,若是沒有傳喚,便可自行打盹兒。
遇上像宋嫻這樣一但睡著,天上打雷也不會醒的,值夜的丫頭就可和主子一樣一覺到天亮,反而比白天裡伺候要輕鬆許多。
然而宋嫻終究還是太過樂觀了,李容褀折騰人的本事也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睡前他已是端茶送水、添被減衣的讓宋嫻忙活了個不停,原以為一旦他睡著了就能消停了,怎知他夜裡睡眠極淺,但凡有一點兒動靜便會醒來,這可就連累了宋嫻了。
他一會兒讓她出去趕走亂叫的野貓,一會兒讓她去看看廳堂裡的燈燭是否和亮著,若是亮著就熄滅了……
一晚上反反覆覆的鬧了七八遭,宋嫻偶爾眯瞪著,竟連夢裡頭都是他的聲音在喚著“阿寧”繼而驀地驚醒過來。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夜,宋嫻頂著一雙黑漆漆的眼圈出來,行起道兒來都似踩在雲裡輕飄飄的。
看著外面燦爛的陽光和地上逐漸融化的積雪,她禁不住仰天長嘆,繼而脫力的垂下頭來。
昨日聽聞李容褀的處罰是命她值夜,還以為他是善心大發,如今她才算明白過來,這值夜貨真價實的是個懲治。
眼瞅著還有十幾日才到月底,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這樣想著,宋嫻禁不住又嘆了嘆。
眼下剛忙完主子更衣梳洗以及早膳服藥之事,正是庭院裡的丫頭們短暫的閒暇。
宋嫻也忖著趁這時候找個僻靜的地方再補個眠,於是抬眼往前方看去,目光卻在無意間掃過庭院的一處角落。
卻見阿清正一人坐在那裡,和周圍三三兩兩圍作一團說笑的丫頭們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宋嫻連忙上前,挨著阿清坐下,隨口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也不同她們說話。”
這幾日她們雖都在這間的庭院裡幫忙,可因宋嫻時常被喚至屋中伺候李容褀,而阿清則在外面幫著做些雜事,故而兩人並不在一處。
屋裡伺候的丫頭們雖服侍的同一個主子,可大多數時候都提心吊膽,彼此間少有說話的機會,生分些也難免,可阿清她們則多數是大家一起幹活,彼此交談的時間也多,應當早就熟識了。
阿清這個人又是全無脾氣、極好相處的,照理應該極易融入她們當中的,怎麼現下卻反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