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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她的手,卻是一陣冰涼。
“疼…”
子桑聿悶聲只說了一個字,接著便想咬緊下唇。“哪裡疼?聿,不要咬…鬆口,不要咬。”
可是這人像是完全聽不進去,嘴上使了狠勁,即刻便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柏傾冉又是氣又是急,緊緊地擁著她,想看她到底是哪裡疼痛卻絲毫找不著頭緒。
“喚正天來!”
與其手足無措,還是儘快讓人來診斷吧。早些日子子桑聿有些咳嗽,卻也是早早好了,按理說沒什麼病痛,怎麼今夜這般模樣?柏傾冉心裡揪著慌,眼看暗衛們得令去找來了正天,正將子桑聿扶穩在一邊、那人似乎沒那麼疼了,可是臉色還是煞白。
“皇上怎麼了?”正天先是發問。
“只說疼。”
正天不禁皺眉,看著子桑聿還有些沾血的嘴唇。是怎麼樣的疼痛能讓一個人把嘴唇也咬破?還沒來得及細想,子桑聿便像是輾轉醒了過來,聲音還有些虛弱:
“你們退下吧,朕沒事。”
“皇上…”
“退下。”
不容抵抗的語氣。
“是。”
柏傾冉看著匆忙而至的暗衛對子桑聿是一臉服從,不過是一聲輕喝,就會應下她的命令。這般的忠心到底是好還是壞。“聿…還好嗎?”這人似乎又變回常態,剛才的怪異煙消雲散。
子桑聿靠近她,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冉兒,我沒事…不必擔心。”
“可是你方才…”柏傾冉蹙眉,手裡抓緊了她的衣襟。
“噩夢。”子桑聿語氣輕淡。沒有再多說,僅是吻了她的嘴角:“只是做了一個過於真實的噩夢…被嚇到了?”
“你不要瞞我。”柏傾冉看著她,嘴裡尚且沾染到她唇上的血腥。“如果有什麼不適,你要和我說。”
“好。”
子桑聿應著,舔去了嘴上的血跡。
這樣的感覺有過多少次?似乎不多。只是每一次都太過難受…算算時間,也有一段日子了,還是改日得了機會,再喚正天來吧。至於柏傾冉…我不想你擔心。
“聿…”
“嗯?”
“沒有,我只是喊喊你。”
“睡吧。今夜的雪頗大,明日我讓人去取消早朝,然後咱們同孩子一齊去看看雪,可好?”
“嗯…”柏傾冉悶悶地應她,俯在她身上。耳邊,尚且是她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睿兒又長了一顆牙,兇起來總是咬人。”
“哈,是嗎?”
柏傾冉抬起手,輕點她下唇:“就像他父皇一樣。”
…
“啊,下了一夜的雪啊。”
後宮的一排較小殿房,以前是大寧柏道成七品嬪妃的住處。建延之後,子桑聿解散了柏道成的後宮,此處自然也空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這一次選秀的六百多個民女。還是清晨,秀女們陸續醒來,感受到一陣寒氣。白秀才開啟窗,就看到漫天裹銀的場面。
“胡惠你瞧,昨夜的雪應是極大,外邊的枝丫都被壓彎了。”
胡惠還在一邊梳洗,透過銅鏡看到這人的歡呼雀躍,也是無奈。同一間房裡的幾個秀女也醒來了,嘰嘰喳喳地聊著天,半刻,便轉移了一個話題,問:“白秀,你昨日怎麼就碰上皇上了?”
“昨晚不是問了嘛。”
“哎呀,我們想再聽一遍。”儼然一派小女子的模樣。白秀嘆了一口氣,剛準備重複昨晚的話,眼角倒瞧見外面有個身影來勢洶洶、不好,這個兇女人不就是那個什麼御師嗎?“要死,惡女來了。”
說著,便是重重地關上了窗,唯恐她看到自己。
“咣——”
一聲銅鑼響,在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