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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塵緊握先天功秘籍，鄭重道：&ldo;師父這是何意，志塵雖然破戒不少，卻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如今全真大敵當前，志塵如何能夠做出苟且偷生之事。&rdo;

馬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欣慰。

得徒如此，當真是重陽祖師庇佑啊!

他心中感慨，臉色陰沉的宛若鍋底，怒喝道：&ldo;你這孩子，怎麼如此不聽話。師父等人可以死，全真教的傳承絕對不能滅。縱觀全真上下，唯你修為最高，又精通全真教經義。只要你避開這場禍事，我全真隨時都能另起爐灶。以你之武功修為，將來成就必然遠超重陽祖師!&rdo;

莫塵微微搖頭，躬身拜道：&ldo;師父莫要再說，禍事因志塵而起。志塵若此時棄教派而去，與畜生何意。&rdo;

莫塵如何不知道馬鈺的好意。

只是他更明白，一旦自己離開，等待全真教的將是什麼後果。以蒙古人的兇殘，全真上下必然雞犬不留。

馬鈺聞言，頓時滿臉的急色。

他指著莫塵，氣急道：&ldo;你這是要氣死為師啊。&rdo;

莫塵輕笑道：&ldo;蒙古大軍雖強，但是還不被我看在眼中。他們若是敢來襲擊，我便讓他們留在這青山綠水之間。&rdo;

他身懷獨孤求敗的加強版傳承，有著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個人武力，心中有著十足的自信。

不要說區區數萬大軍，縱然是百萬大軍親臨，莫塵也有把握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

馬鈺聽到莫塵的話語，頓時氣急而笑：&ldo;為師知道你修為通玄，但是你能殺千人、萬人，還能殺的了十萬，百萬大軍不成!&rdo;

莫塵右手置於身前，左手負於身後，雙眸深邃地注視著馬鈺的雙眸，沉聲道：&ldo;為何殺不得!&rdo;

馬鈺神情一僵，頓時愣在了那裡。

為何殺不得?

莫塵輕吐了口氣，鄭重道：&ldo;雖千萬人吾往矣!&rdo;

第6章 鳳冠霞帔

&ldo;你!&rdo;馬鈺回過神來，滿臉怒色地望著莫塵，第一次為自己的教育感到後悔。若非自己當初太過放縱，他又豈會如此不聽教訓。

道家修行，講究天地自然，順乎於一心。

自己以往為了他能有個更好的未來，就算明知道他破了教中規矩，也懶得太過計較。可現在是關乎全真教傳承的大事，豈能由著他的性子來。

莫塵望著馬鈺怒氣沖沖的樣子，神情平靜地問道：&ldo;師父以為，眼下的天下形勢如何?&rdo;

馬鈺聞言，臉上的怒色微微斂去，雙眸緊盯著莫塵，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問到這個問題。

馬鈺沉默了兩息，嘆息道：&ldo;眼下金國覆滅不久，蒙古人的大勢已成。大宋去年剛剛收服中原，可是轉眼就成了一場空。現在更是被蒙古人兵圍潼關，可謂是大勢已去。就算大宋暫時能夠守住潼關，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未來。&rdo;

他說到這裡，陷入了沉默。

一旦大宋徹底失敗，等待天下百姓的會是什麼樣的生活，馬鈺心中早已經有所猜測。到時候，只怕才是生靈塗炭的開始，大宋子民將會墜入萬劫不復的可怕深淵。

馬鈺心中縱然悲痛萬分，卻也無力改變這等天下大勢。

&ldo;是啊，蒙古人若是南下，大宋能夠抵擋的可能性，當真是太過微小。到時候，天下必將生靈塗炭，等待我大宋子民的未來，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rdo;莫塵雙眸微眯，想到後世元朝的那些政策，眼中吞吐著可怕的寒芒。

真的到了那種時候，漢人可是要淪為豬狗般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