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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星星,她說的時候,他可以接上話,彷彿比夏晨哥哥懂得還多。
她見過他主持會議時的樣子……再聯想前一刻與她坐在沙灘上那個人,確定,他也是有兩張臉的。
見面,分離,再見面,再分離……周而復始,她初中要畢業了,十五歲了呀,踮起腳到他的鼻尖了。
他一邊在讀研,一邊在恆宇任職。他說經常加班,和她影片時,有時看上去是有幾份疲憊。
她告訴他,高中準備去媽學校讀,說不定會做媽學生。
那天,他奇異地話少,很早就道了再見。
第二天中午,他打來電話,又要求影片。
她點了接受,首先看到的不是他的笑臉,而是一間玻璃屋,她一眨眼,發覺那屋頂是開關式的。屋頂開啟,抬頭就看見蔚藍的天空。鏡頭再慢慢向下,下面也是一片藍,那是大海吧!鏡頭繼續轉,她在屋子的一角,看見了一個只有在天文中心才能看到的那種高倍望遠鏡,然後是一整牆的書櫃,鏡頭靠近,天啦,都是和天文學有關的圖刪和書籍,還有版的呢!
最後,她的眼前出現了他放大的俊臉。
&ldo;參觀完了嗎?這是我新佈置的一個小屋,晴好的晚上,可以到這裡來看星星、吹吹海風。&rdo;
她狠狠地嚥了下口水。
&ldo;來香港讀高中吧,學校離我們家不遠,我這個小屋裡所有的東西都和你分享。&rdo;他刻意放低了聲音,聽著無比魅惑。
她低頭看著膝蓋上顫慄的十指。
&ldo;香港沒有冬天,十二月,也只是一件毛衣,不會穿得象只熊。&rdo;
她繼續沉默。
&ldo;這裡也有海,這幢小屋就在海邊,家裡有游泳池,什麼時候都可以游泳。&rdo;
不說話。
他有點慌了,&ldo;你可以就讀國際學校,雙語教學,裡面也有天文興趣班,畢業後可以直接去英國主修天文學。&rdo;
她抬起頭來了。
&ldo;如果你想家,假期裡,我陪你回青臺。香港假期非常多的。嗯?&rdo;
她咬住了唇。
&ldo;安安,來吧!前面三年都是我跑去青臺陪你,現在也該你來香港陪我了。你不要這樣沉默著,說句話好不好?&rdo;
&ldo;你把鏡頭傾斜六十度。&rdo;她終於開了口。
沒想到,剛才那匆匆一掃,她居然看見了。
一幅足有牆那麼高的巨幅照片,多麼的眼熟呀,她記得他曾經說刪掉的。
&ldo;為什麼要騙我?&rdo;
他呵呵地笑,&ldo;你說呢?&rdo;眼神灼灼,再不掩飾。
&ldo;我不說。&rdo;俏臉燦若朝霞。
十五歲,花兒正在綻放。以前是她不懂,三年過去了,他強行地將他的身影刻在她的心中,她才知那天見他離開時的心悶,原來不是氣壓低,而是心動……
這種感覺,從不曾對別人有過,只有他……
他呢,心動得應該比她早很多吧!
手足無措,卻又覺甜蜜滿津。
&ldo;安安,來吧,和我一起。&rdo;他仍在誘哄。
&ldo;我……&rdo;她也不說,愛看他為她著急的樣子。
希望香港的星空也有青臺這般美。
她仰起頭,笑靨如花。
番外蘇陌篇:陌上花開
繽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