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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有深意。
這是一個很奇妙的詞。
能夠用在許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上,也能夠成為許多離譜之事的遮羞布,將一切不能自圓其說的謊言遮掩。
必有深意,那麼深意到底是什麼?
這又會是一個自說自話的結局。
姜珏站在蘇牧的面前,看著蘇牧。他沒想到蘇牧會這麼愚蠢,愚蠢到在佛門的地盤和佛門作對。
儘管佛門陷入了無可辯駁的地步,但是姜珏依舊“挺身而出”,用一句“必有深意”留給了佛門顏面。
當然,這些話出自誰的口中。這很重要。
姜珏是姜族的小公子,是姜族之中絕對的核心人物。他自小受到了姜族的重點培養,早早知道今後會成仙的姜珏也養成了一種目空一切的脾氣。
佛門年年都會向姜珏發出邀請,邀請他參與無遮大會等佛門的盛事。但姜珏從未理會。
也就是這一次,也就是今時今日,姜珏第一次參與無遮大會。他不是為了無遮大會而來,而是為了蘇牧和莫璃而來,為了他丟了的顏面而來。
在寒山山腳遇見蘇牧之時,姜珏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開戰。唯有一戰,碾壓蘇牧,這才是最直接的勝利。
拳頭就是道理,這個簡單直接的道理更能讓人明白差距,更能夠找回顏面。
“狗拿耗子。”言燦罵道。對姜珏突然出現,言燦很是不滿。既然他姜珏想要插手,那就連姜珏一塊兒罵。
“必有深意,又是什麼深意?明擺著要度化蘇牧,還能有什麼深意,讓蘇牧閉嘴,讓蘇牧也成為佛門的信徒?這就是深意嗎?”
姜珏一笑。“所謂的深意必然是不能言說的。否則,一念菩薩怎會突然出手度化?”
不能言說的言外之意就是姜珏不會解釋,佛門也不會做出解釋。
蘇牧諷刺地說道:“所以,在你看來,冥洲欲霄閣一事也是不能言說的,傳道之戰中流的血也是不能言說的。是嗎?”
一切的必有深意,一切的不能言說歸根到底就是心虛。
佛門為何要辯經,書院為何要論理?
無非是理越辯越明,令人信服。
不能言說的深意是什麼,那只是遮掩的藉口。
姜珏笑著點頭。他若是不想說,沒有人能夠逼他說。
一念菩薩若是不說,也沒有人能夠逼一念菩薩開口。
蘇牧冷笑,“人要是不講理起來,還真是令人噁心。姜族的未來仙也好,佛門的菩薩也罷,跟街口的市井無賴也沒有什麼區別。”
此間,週週一直閉口不言。她好像是個局外人一般,站在蘇牧的身旁。
罵人,不,講道理的事情有言燦,那就不用週週開口。而且她也不擅長用嘴巴講道理。
玲瓏書院裡,除了言燦,就沒有人喜歡用嘴巴講道理。
“確實,甚至比市井無賴還要不如。”言燦附和道。
有了姜珏的攪局,蘇牧心知很難讓一念菩薩給一個解釋。
佛門金光之中,殘破的寺院還在懸浮在大殿的半空中。這不是幻境,而是真實的空間,存在於指骨舍利之中。
鐺。
一聲鐘鳴忽然迴盪在大雄寶殿之中。
清脆的鐘聲不似來自寺中的銅鐘,給人一種特殊的感覺。
“未到時辰,何人敲鐘?”眾人疑惑。
這一聲鐘鳴,也只有一聲鐘鳴,不是出自寒山寺。可這一聲鐘鳴到底有什麼深意?
就在此時,玄慧走出一步,朝著蘇牧走去。
他抬頭望著半空中殘破的寺院,下一刻鐘聲再度響起。
一念菩薩神情微變,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