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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也不願意糊弄我。”
眾人皆被嚇了一跳。
西營軍自然是以蘇亭山為首,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實。
任管想說實話,又怕惹怒太子,但是不說實話,又怕旁邊的蘇亭山聽了會不舒坦。
他這般左右為難、欲語還休的模樣正中蕭鸞玉的圈套,她要的就是眾將士的猶豫之態,這說明他們還是知道她是太子,是一國儲君,足以號令全軍。
聽到她的斥責,任管想也不想,立即跪下、高聲請罪,又把蘇亭山的話堵在嘴邊。
“我聽聞西營軍曾經剿匪有功,想必知道土匪營寨是如何上下包庇、沆瀣一氣的。”蕭鸞玉面沉如霜,挺直腰板站在高處,才能勉強與這些壯年男子平視,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們感到惶恐。
“營寨百餘人,以首領為大,下分數個當家把手,負責出謀劃策、指揮分贓。他們佔據一個山頭、搜刮一處村莊,再到另一個山頭,繼續紮寨劫掠,甚至還會和當地的縣令、鄉長狼狽為奸!”
她的語氣越說越憤怒,俊秀青澀的面容也多了幾分威嚴犀利。
“你看看你們西營軍!你們和這些土匪有什麼區別!”
她之所以敢說,是因為他們真的和土匪沒有區別。
“國家動亂,京城不可攻破,你們就轉而南下,來到全州紮寨安頓。我登山祭天、立誓興國,你們就以我的名義招兵採糧,到頭來,連糊弄我的表面功夫都不敢說出口,你們為何猶豫,只有你們自己知道。”
她沒有點出西營軍以蘇亭山為首領、勾結文耀架空太子,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在場的人稍微有些腦子,就能夠聽懂她對他們的最後一點容忍。
她是太子,她本就該獲得更多的權力,蘇亭山和文耀以為她年紀尚小,即使他們不捨得放權,百姓也不會多嘴,她更加拿他們沒辦法。
她何嘗不想採取溫和的方法,給蘇亭山留下體面,但是她實在忍不下去了。
此行最壞的結果,就是蘇亭山大逆不道、賊膽包天,直接下令將她抬回去、軟禁幽篁園,再找藉口堵住文耀的嘴,讓她這個太子成為活生生的傀儡。
說白了,她貿然前來校場,是破罐子破摔的做法,儘管她瞭然於心,她也要來罵一罵這些自以為是的武夫。
“太子殿下,末將知道遇刺一事讓您心生煩惱,但是全州桑種為主,積糧不多,一旦開戰起來,商貿凋敝、糧價上漲,恐怕撐不了多久。”
蘇亭山儘量讓自己的態度看起來比較平和理性,凸顯出蕭鸞玉的暴怒無常。
誰知她瞧了一眼旁邊的蘇鳴淵,嗤笑道,“你也知道全州桑種為主、積糧不多,可是你不和文太守交流此事,他如何知道你西營軍開戰所需的糧草,他如何組織百姓改桑為稻?難道別人打到家門口,你還要守著三分地的水田,等著稻穀收了兩年六茬,你才敢開門迎戰嗎?”
蘇亭山被她懟得無言,她看向另一位將士,“副將杜昊,回答我,你們可曾向文太守提起改桑種稻之事,可有報備西營軍一日糧草的消耗數量?”
杜昊沒想到她也記得自己的名字,連忙回答,“殿下,據末將所知,未曾提起改桑種稻,但是西營軍早已將糧草的日均數額報備給文太守。”
“報的是日常訓練的數目,還是前線作戰?”
“……日常訓練。”
蕭鸞玉笑得愈加明顯,營帳中安靜肅穆,唯有她清朗頓挫的笑聲傳出。
西營軍從京城南下到全州的路途上,眾位將士雖然與她同住同行兩月之久,但是她平日除了看書練字,就是去找蘇家父子商量決策,鮮少出現在他們面前,幾乎沒有幾句交流。
如今,她突然駕臨營地,將他們比作土匪痛批一頓,還把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