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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會不會很辛苦……&rdo;
電梯向上啟動，小副總被晃得有些頭暈，聽話地靠在他肩頭，抬手輕輕握住他的衣領，關切地輕聲問了一句。
展衷淺笑著搖搖頭，正要說話，目光卻忽然凝在了小副總眼瞼下的一片小紅點上。
電梯裡的光線並不好，那一片紅點也很淡，不仔細看幾乎看不清楚。展衷一時還不敢確認，不動聲色地把小副總抱回了屋子，輕輕放在床上，抬手開啟壁燈：&ldo;閉上眼睛，我看看。&rdo;
小副總不明就裡，卻還是聽話地閉上眼。展衷俯了身仔細檢視，那一片針扎似的小紅點就越發刺眼，小心地摸索兩下，放緩了語氣輕聲開口：&ldo;疼不疼？&rdo;
&ldo;不疼……&rdo;
感覺到對方指尖上傳來的溫暖麻癢的觸感，小副總忍不住彎了眉眼，閉了眼睛摸索著拉住他的手腕，含含糊糊糯聲開口：&ldo;不要鬧……&rdo;
展衷眼裡沒有半點笑意，語氣卻依然溫柔耐心，叫人聽不出半點異樣：&ldo;好好，不鬧了，先把衣服換下來，然後好好睡一覺，好不好？&rdo;
小惡魔困得迷迷糊糊，聽話地被他擺弄來擺弄去，總算換好了睡衣，就一頭扎進枕頭裡睡得沉了。
展衷替他把被子蓋好，又借著燈光仔仔細細看過了耳後鼻翼，才略鬆了口氣，握著手機快步出了門。斟酌片刻，還是不顧時間已近深夜，把電話給顧錚撥了過去。
久病成醫，當初為了重新站起來沒少使過走鋼絲的奇療險方，展衷對這些檢查報告一點都不陌生。顧錚發過來的血常規雖然偏低，血小板總歸還勉強在正常值的下限，可那一片出血點卻叫他怎麼都放不下心。
電話鈴才響了一聲，對面就立刻接通。雖然沉默著一言不發，卻莫名就有叫人毛骨悚然的殺意從規律沉穩的呼吸聲中撲面而來。
展衷卻沒了和他說笑的心思，沉吟片刻組織好語言，壓低了聲音開口：&ldo;明天能再叫人來抽一管血嗎？或者把副總帶回去，他眼下有出血點……&rdo;
&ldo;什麼時候的事？！&rdo;
驟然焦急凌厲的語氣打斷了他的話，震得展衷拿著電話的手都跟著一顫，定了定心神沉下語氣：&ldo;就在剛才，其他的地方都沒有，我替他換衣服的時候已經檢查過了。你先不要著急，他現在已經睡著了，我能做些什麼？&rdo;
顧錚焦躁地來回踱了兩步，強行壓下了質問對方為什麼會替自家弟弟換衣服的念頭，勉強定下心神：&ldo;先給他吃一片安絡血，淺棕色的圓片，辛苦你盯一晚上，我明早就去接他。要是還有出血，就再給我打電話，多晚都沒關係。&rdo;
&ldo;好。&rdo;
展衷低聲應了，等了一陣見他沒有別的囑咐，就結束通話電話回了屋裡。
小副總依然安安靜靜蜷在被子裡，烏黑纖長的睫毛緊緊貼在眼瞼上，臉色比先前又蒼白了些，襯得那一片出血點越發刺眼。展衷不捨得叫醒他，卻還是不得不硬下心翻出藥片倒好溫水，把人攬進懷裡，輕輕拍了兩下肩膀：&ldo;醒一醒，吃了藥再睡，好不好？&rdo;
沒少被從睡夢裡叫醒吃過藥，小副總不情不願地皺了皺眉，卻還是乖乖睜開了眼睛。目光迷茫一陣才漸漸清晰，接過他遞來的藥片，也不細看就塞進嘴裡，捧著水杯灌了兩口下去。
展衷怕藥下得慢，不敢急著叫他躺下，攬著人靠在自己肩上，輕輕撫了撫蹭在頰側的柔軟額發：&ldo;胸口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