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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腳掌觸碰到一個涼涼的小方塊,好像是他剛剛甩下去的手機,也是被他塞進過奇怪位置的手機。
大少爺懷著滿滿的罪惡感,把腳往上縮了縮。
他覺得自己昨晚的歉可能白道了……好半晌,蕭溪撩開被子的一角,露出兩隻眼睛匆匆的掃了一圈屋子。
這屋子老舊又簡陋,帶著年代感的牆皮、老式的把手衣櫃、動一下都會嘎吱響的木板床、平平無奇的小書桌,外加牆角放著的行李箱和袋子。
此地,不是他帶有獨立衛浴的豪華臥室,也不是他學校的宿舍……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蕭溪閉了閉眼睛,拿出畢生所有的勇氣開了口:「魚……不是,安煜,這是什麼地方?」
「短租屋。」安煜撐著床頭坐了起來,看一眼旁邊的大蟲子,踹了他一腳:「起來洗漱,別佔著我的床。」
蕭溪沒敢翻身,又把距離拉遠了幾分:「我是怎麼過來的?」
「拖回來的,」安煜說:「你在街上睡著了,我拖回來的。」
蕭溪簡直不敢構想自己是怎麼被安煜拖回來的,抓住他的兩隻腳緩緩往前行走,上半身在地上摩擦……他趕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依舊光滑如初,看來安煜拖拽的時候非常貼心的幫他翻了個身,至少沒讓他臉著地。
「回來以後……」蕭溪嚥了咽口水,「又發生了什麼,咱倆怎麼……我沒有印象了。」
「自己想,別問我。」安煜說。
蕭溪眼前黑了一下,他半點印象都沒有,用屁股想嗎?!
安煜懶得和他計較,伸了伸被纏的有些麻的身子,然後下了床。
他轉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立著的小鬧鐘,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套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放在了桌子上,對著床上的大蟲子說:「快點起來,下午兩點了。」
這個短租屋一看就是為出租而出租的,一間院子七八間屋子,院落中間搭了一個水池,沒有廚房沒有浴室,除了睡覺沒有其它的作用。
而每間屋子的抽屜裡,都放了很多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不知道是說老闆懶,還是說老闆有錢,竟然不怕租客走的時候順走了。
床上的大蟲子動了動,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擺出一個ok的手勢晃了晃。
蕭溪判斷出安煜沒有弄死自己的意思,鬆了一口氣:「你先去,我緩一緩。」
安煜沒吱聲,又拿了一套東西離開了。
站在洗手池前安煜有些出神,他很好奇自己昨晚為什麼沒有給蕭溪扔出去。
大概是累了。
確實挺累的,背著一頭活驢走了二十多分鐘,回來還有扮演「媽媽」的角色伺候他。
操!
真應該讓他睡大街。
安煜將口中的水吐了出去,抬頭看見半袖穿的歪歪扭扭、露出一大片鎖骨往外走的人,記憶像是坐了時光機一樣,瞬間倒回至昨天晚上。
昨夜,他喝完水冷靜下來以後,打算趴在桌子上將就一晚,不想和蕭溪同床共枕/不料剛剛起身,蕭溪就跟詐屍了一樣從床上彈坐而起,一把將他扯了回去。
然後蕭溪就開始把自己身上的各個部件往他身上貼,又熱又粘,他剛剛把大少爺的一條胳膊拉下去,另一條胳膊無縫銜接的就纏了上來,腿也一樣,剛把這條腿踹開,那條腿又壓了上來。
總之,蕭溪活像只大號八爪魚,根本扒拉不要去。
後來就睡著了……怎麼睡著的不記得了,大概是累和酒精的雙重作用。
但不管怎麼說,安煜這一夜睡得一點也不舒服,跟被什麼玩意封印了一樣,連翻身都困難。
蕭溪站到他旁邊,小心翼翼的接了水,又小心翼翼的開了口:「謝謝你沒讓我睡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