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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陌這頭話還沒撂地,邵桀先“騰”地瞪圓了眼睛,剜了她一眼:“呸呸呸!”
“……呸……”江陌沒想到這一句胡扯惹來這麼大的反應,被他掐著肩膀,沒心掙扎地啐了一嘴,“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這叫避讖。”邵桀到底也算出身書香門第,雖然就業方向有點兒跑偏,不過有的沒的講究都藏在肚子裡,“上車餃子下車面,你圖個吉利,我討個心安,有什麼問題?”
“我這充其量也就是排班巡邏的活計,衝鋒陷陣的重頭戲落不到我手裡,你不用擔心。”
江陌沒敢反駁,小聲嘀咕了兩句就被邵桀原地剝奪了辯解的權利,扭頭捂著被偷襲啄咬了一口的嘴唇晃進洗手間,十分鐘不到就收拾妥當地鑽進被窩裡。
邵桀拖沓地隔著被子八爪魚似的纏住江陌時,江警官已經疲憊得昏睡過去。
月色短促卻柔軟,溫和地鑽過窗簾和沿臺之間的縫隙,溶溶地鑽落進臥室房間的角落裡。
邵桀貼吻著江警官懶得洗的頭髮,然後撇著嘴有點嫌棄。
邵桀並不打算當面跟江陌提及,他始終莫名地厭煩於她無意或被迫纏攪到跟溫晨有關的案子裡——江陌有時候有那麼一根兩根的神經實在粗得令人難以置信,又或者是警察的職責擺在前面,曾幾何時的“私情”在她眼裡基本等同於忽略不計。她從不吝於寬慰偶爾察覺得到的邵桀掖藏不及的彆扭情緒,卻並不知情,邵桀眼底翻湧的深沉情緒究竟會將她拽進什麼樣的深淵盡頭裡。
邵桀乖順得像一隻綿羊,悄無聲息地窩在江陌身後,手臂扼抵在她喉嚨的位置,卻珍重得不收緊用力,只恍恍惚惚地貓在江陌背後,有點兒窩囊地兀自置氣,怨懣到幾近黎明時分才昏昏沉沉地墜進淺薄扭曲的夢中,死死地將江陌緊錮在自己的懷裡。
翌日清早,邵桀是被江警官扔撇在枕頭旁邊的耳機線纏住脖子勒醒的。
江陌已經出門,臨著躡手躡腳地溜出去之前痛快地關掉了邵桀手機裡預設的一串鬧鐘,順帶著在餐桌上留了一張字條,大概告知了她起床那會兒才想起來把建組早會的事兒忘了個一乾二淨,著急出門怕炸廚房,早飯還得煩請邵大選手湊合著吃個麵包喝個牛奶糊弄過去。
邵桀單手撐著餐桌,端著江陌清早時分十有八九還沒清醒地寫得龍飛鳳舞的字條笑彎了眼睛,撈起手機撥了一通騷擾電話給孫知明。
孫老闆顯然沒什麼早睡早起的好習慣,接通電話時啞著嗓子氣急敗壞:“六點半啊大哥,一大清早的叫什麼春呢你?”
邵桀心情不錯,拆開早餐包裝慢條斯理地咬了口麵包邊:“今天給你介紹生意,記得見面吃飯的時候收拾得好一點。”
孫知明仍舊不耐煩:“跟你吃飯有什麼生意可談。”
“給你閒得沒地兒花的錢找個好去處。”邵桀哼聲笑了笑,“徐經理你應該知道……但今天,你偶像陶方也在。”
“美人計?”
孫知明沉默了幾秒。
“時間,地點,發我手機,敢騙我就等著完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