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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熙很煩惱, 煩惱到徹夜難眠。
然而她沒有想到,自己似乎煩惱的過早了些。
……
七日後, 延川終於才來了接她的人。
然而她滿心歡喜地跨出房門相迎時, 才發現前遠裡那個等待著人並不是沐欽澤,而是阿明。
&ldo;怎麼是你啊!你們世子呢?&rdo;覃熙見此有些緊張, 一把按住阿明的肩膀。&ldo;他怎麼了?為什麼是你來接我?!&rdo;
她心裡瞬間湧上不好的預感。
&ldo;啊!夫人!停手!停手!。&rdo;阿明疼得大叫,站在前院裡差點都要跳腳起來,&ldo;世子爺……他好著呢!&rdo;
&ldo;那他為什麼自己不來接我!?&rdo;
阿明看著覃熙狐疑的臉, 連忙道:&ldo;前幾日水患的事就解決了……現在百姓們都好著呢!不過,不過世子爺說他有要緊的事情要辦,安頓完災情最嚴重的旬陽之後就直接一個人騎馬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他只是託人帶話回來說,要我來南鄉接您,怕您等得急了難受。&rdo;
說著還從衣袖裡摸出一封信遞到覃熙手上。
覃熙連忙接過,三兩下就撕開了信封,只見蒼白的信紙上只寥寥地落拓著八個字:
卿卿勿念,安心等我。
……
陳國同延川的交界處,濂商鎮。
這座邊陲小鎮因著氣候乾旱而人煙稀少,處處皆是一派落後荒蕪的景象。就連天色都被沙土給翻捲成暗黃的遠景。
正午的日頭大得很,臨街也只有一間破舊的客棧勉強能供人歇腳。
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青年,牽著馬立定在了客棧下。身側的青騅馬被熱氣逼得鼻翼翕動,哼哧哼哧喘個不停。
他抬眸注視了客棧許久,這才隨意栓了馬綁在客棧前的木樁上。
接著伸手輕輕撫一撫青騅黝黑的鬃毛。便抬腿朝著客棧裡頭走了進去。
一樓只有一個胖胖的高鼻女人坐著,她聽見有進來的腳步聲,渾身繃緊,那雙眼窩深邃的眸子就如鷹準一般緊盯著門的方向。
青年剛一踏入門內,便摘了斗篷,露出極其俊俏的臉龐。接著他在女子的注視下,伸出手敲了兩下門框。
女子見此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眯眯地操著番邦口音說道:&ldo;樓上請,貴人在二樓等你。&rdo;
聞言青年點點頭,抬起皂靴便踩著咯吱作響的梯子上了二樓。邊走邊帶起木坎間的如霧一般的迷濛塵粒。
他的身子才將將來到樓梯的拐角處,正要更近一步踏入西側的廂房時,冷不丁兩條執著利劍的手臂橫擋在他身前。
青年頷首,便看到一左一右兩個全副武裝的暗袍鐵衛正目光冷凝地望著自己。他們的衣角處細細密密又清清楚楚地fèng著暗灰色的&ldo;陳&rdo;字。
其實認真說起來,整間破爛不堪的客棧估計有幾十幾百個這樣的鐵衛。
他們都在暗暗提防著他,環視著他。烏泱泱地好似一團黑色的碩鼠。窺伺沉寂的睡貓一般。
青年想著,被自己腦海中的畫面逗笑。接著微微回身,隨性地抽出腰間貼身的劍柄,&ldo;噹啷&rdo;一聲地丟到地上。
劍柄落地聲好似驚雷炸響,四周的氣流都因此更加詭譎而壓迫起來。
此時此刻,這一件破落的客棧,暗流攢動,cháo水般洶湧。
兩個鐵衛對視一眼,紛紛皺起眉頭,似乎並不滿意青年的做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