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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沒人跟他一組,還是我主動找的他,對了!!
我一下想起他外號的由來,我忙笑著說:“還記得你為什麼叫馬大鼻涕嗎?”
他臉上露出一點尷尬的樣子,倒是沒阻止我說下去,就是臉上表情很微妙,跟自嘲似的,盯著我的眼睛看。
我接著沒心沒肺的揭他老底:“就是有一次考試,你忽然就打了個大噴嚏,我的天啊,我那時候還不是你同桌呢,嚇死我了,我耳朵都被震了一下,然後全班的人都往你那看,我也回頭看了一眼,我的天啊,你的鼻涕被噴出去好遠,好惡心……對了,我那次好像把手絹借給你了,你都沒還我……”
他點點頭,只是笑。
我深吸了口氣,忍不住的感慨了句:“那時候大家都那麼傻,不過你尤其的傻。”
我說話的時候又看了他一眼。
他也在看著我,那眼神不動聲色的,很黑很亮的一雙眼睛。
我忽然就不好意思了,有點臉紅似的,我忙吃了口聖代。
我們約在肯德基裡見的面。
他給自己點了一杯可樂,我則要了個聖代薯條什麼的。
本來我說我掏錢啊,不過他搶著付了。
他看著挺成熟的,他以前就是挺內斂的小孩,話少,表情也少。
可每次我說話的時候他都會很專心的去聽。
做值日的時候,他也會幫我擦窗戶。
那些小小的事兒,孩子之間的那些。
一回憶,就變的清晰好玩起來。
那時候他是我唯一的朋友知己,就連我最不願意對人說的話我都告訴他了。
我那時候特別討厭小學的班主任,上小學的時候,那個班主任總看我不順眼,有一次因為我作業交晚了,她就讓我請家長。
其實就是因為要過年了,她想找人給她送禮罷了。
可是我那時候哪知道那個,再加上我們家從來都是以我弟路啟明為大的。
所以別說叫家長了,平時開家長會,我媽都懶得去。
我給我媽說了好幾次,我媽就是不肯去,說去了也是丟人。
然後老師那三催四催的,每次催不到就讓我罰站。
最後那個老師變態到把我拎到小一級的班級去聽了一下午的課,就為了羞辱我。
我被夾在父母跟老師中間都要被折磨瘋了,後來忍不住就亂拿家裡的藥吃想要自殺。
結果亂吃了那麼多藥,也沒怎麼樣,也就是噁心反胃什麼的,最後我媽問我的時候,我胡亂說是是餓了想吃藥,我媽也沒覺著有什麼不對的,也就罵了我兩句。
我對同樣還是個孩子的馬千里說起這個時候,馬千里也沒怎麼安慰我,他這個人特別嘴拙,但是他對我說,他會為我報仇的,我父母他不能去欺負,但他可以幫我去砸小學班主任家的玻璃。
然後我就傻乎乎的跟他去了,我們尾隨著那個壞女人,一路跟到那女人的住所,到了地方我們才發現那女人是住樓房的。
最後我倆什麼都沒做成。
說道這兒的時候,我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你說咱們當時多傻啊……”
“當時你很失望吧?”他忽然的問我。
我忙擺手:“都多久的事了,我早不在乎了,再說我每次一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兒,我就會安慰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給你說啊,我現在特慶幸我沒想到其他的死法,要是當時死掉了,多虧啊……”
馬千里卻沒有笑,他只是皺著眉頭的看著我。
最後他才慢慢的說道:“我砸到她家玻璃了。”
我楞了一下。
他平靜的看著我:“後來個子長高了,覺著大概能扔到時候,我就又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