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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用手在捋自己的鬍鬚,眉頭往下皺,像極了倒八字。
逍遙逸癱坐在那裡,雙手扶著椅子上的扶手,看著逍遙,與名同意,實屬風韻,有閒情雅緻。他的臉上沒有皺紋,表情很平淡,像是一瓶水,而那瓶水上沒有水波,一點點波紋都不曾有。
兩人不急,因此這間屋子很靜謐,雖說不完全是靜謐,只是表面,這個表面很表層,是一間屋子,你只看到了一扇門,無看到裡面,這就不是完全看到,只是看,或者是欣賞。
內心在做些類似於棋局的佈局,想著絞殺對面,如果說盧仕亣要恢復自己在朝廷的統治,那麼他勢必做出佈局,佈局恍恍惚惚,讓人看不清,沒有被蠟燭照見,可有人透過人的心看到了他存在於本質上的陰暗,逍遙逸不是單獨一個人,一直不是,他只是代表著他這個立場,而這個立場,是屬於正邊的,其實也不可知,但既然存在,那一切就是世人允許的,要麼就是被世人迫允許的。
這間屋子慢慢照進些微光,微光有些透明,斑駁的微光照在了逍遙逸身上,顯得逍遙大人身上有些許高大莊重,讓人見了便是希望。光不止照在了他這個左相身上,還有剩餘的微光照在了老頭身上,那些餘光迎著老頭,彷彿要接他去哪個地方,去往那個地方餘下,還會看到歲月這個童話,童話沒有結局,可老頭身上的往好像曾經已見過了老頭子,現如今來接他一般。老頭子旁邊站著吳愧,吳愧臉上有些許弱光,但時間一長,老頭子的光會給予吳愧。
另一間屋子,這間屋子不屬於逍遙書鋪,在建安的另一頭,那是盧府,盧仕亣的府邸。
那裡很安靜,只要是時不時有鳥來過他的屋頂,留下嘰喳幾聲,然後便無了去蹤。
這間府邸存在於建安的最豪華之處,向來被人們議論成無非是人不在此,自古寂靜與神掛。這句話不可能是空穴來風,這裡的確偏僻寂靜,有護衛,可能偏僻還不算,可安靜,往往在有錢之中,無比珍貴,繁華,無非雞肋。
這間府邸外充斥著安靜,府邸有煙火氣,時不時有幾位下人經過廊庭之間,留下歡聲笑語。
盧仕亣在書房,坐在寫字檯前。他並無在寫字,他只盯著一處,在空想。
今日的盧仕亣在清晨本該在朝廷上立論國事,逍遙逸也是,可二人在此時此刻一同請假,無非疑之人也許不會說什麼,可朝廷多的是非疑之人,閉嘴可不是朝廷的習慣,所以,朝堂的眾人立論紛紛,像路過盧仕亣屋上的幾隻鳥一樣。
可能會懷疑這二人有多少的勾結,不會放明面來講,但輿論可不會暫停。
實際二人早已老死不相往來。因為觀念不合,因為人品不匹,說起來二人從來沒有怎麼說話,二人皆是兩個觀點的頂峰。
朝堂依舊,與這兩個人一樣,朝廷也分為兩派,沒有什麼名字,沒有任何洋氣的名字,只有利益的不一致,一個為了自己,一個為了大家。
盧仕亣看著眼前的寫字檯,彷彿是看見一切的虛無縹緲。但今日與往日不同,今日是逍遙書鋪開業,逍遙逸的大日子,盧仕亣沒有收到邀請函不意外,可不代表他不會不請自來。
他在等人,等與他一同商議對策的人,那人當下可能剛下朝。
一陣腳步聲打破盧府外那片無聲的幽靜,滴答滴答的腳步聲蔓延盧府外。
直至府外。
守門的下人開啟了門,見是張大人,迎道:“見過張大人。”
張裕笑臉相迎,道:“盧大人可在?”
下人低著頭,答道:“我家大人已經等張大人多時了,張大人請快快進來。”
張裕依舊笑臉相迎,說道:“帶路吧。”
下人回了一句是,便將張裕請進了府,隨後一路指路,送至書房前,停下了腳步,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