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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芸直言:“老頭子,我覺得你的故事,也該跟我們講講了,那些屬於你的傳奇,應該是經歷,這些經歷可讓我們瞭解盧仕亣多一些,還有你。”
此話一出,在場皆是一臉悶。表情就是莫名其妙,無法面對,也有可能是不知道怎麼面對。
吳愧強行將飯嚥進喉嚨裡,大驚失色,像一個人剛來到陌生地帶的表情,驚恐又無助。他問道:“什麼事?”
馬志放下筷子,他看得開,說道:“老頭子,我也是,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故事,是該聽聽,聽聽是什麼樣子的,你把我們養這麼大,你也不易。”
老頭子本不明白,不明白陳芸的想法,不明白她想要幹什麼。呆滯了一會才通透,哈哈大笑道:“陳芸你這丫頭,我怎麼沒想那麼多,想什麼多一事少一事,都是自己人,無妨,說出來讓這個大老粗和傻小子聽聽,我的往事。”
吳愧端著飯碗,嘴角微揚,眼神入迷,像是提前進入了狀態,一臉無所謂,“老頭但說無妨,正好下飯。”
老頭一拍手,放下碗筷,又裝著說書人的樣子拍了拍手腕上的衣袖。說道:“你們吃,我來說,其實想想,這麼多年,也釋懷了,不必計較那麼多了,但故事很多,跟鮮花一樣,書一樣,賞不完,就講與盧仕亣有關的吧。”
老頭娓娓道來,嘴不停地噴口水,口水連帶著故事,全都傾瀉而出。除了那張叭叭叭,叭不停的嘴以外,老頭的手也沒有閒著,手像個饕餮一樣,張牙舞爪。手不停地揮舞著。舞出一支筆來,在筆中書寫自己的人生。又很像花,萬般花叢簇一枝。
講的何物呢,就是從跟陳芸講的那段接著往下,講的生動,生動到像是老頭子又經歷了一遍他經歷的那些不堪往事和意氣風發的鎮國大將軍史。那是老頭子的回憶,對他自己來說,就是美妙的,就是無所謂,無所謂旁人嚼舌根。
講了很久,老頭子口水乾枯,急忙揮手,示意不講了,“我先去喝口水,回來再吃飯,別給我收了!”
話罷,扶著腰一會,轉頭就走向了通往酒館後院的那條路,那也是去廚房的路。
吳愧聽完久久不能釋懷,驚歎道:“我就說老頭子以前有故事,不然怎會劍法,說真的,一個老頭子怎麼會劍法,除非他不是老頭子。”
馬志急忙應聲附和著,“我也覺得是,吳愧師弟與我想的一樣,我們幾個,少時都跟老頭子學過,而他,卻從未與我們提及,連提都沒有。今日一聽,老頭子的劍法確實很厲害。”
吳愧總是吹牛批,誰的都吹,不管怎麼吹,吹就對了。他拿食指指著自己的臉,臉上滿是自信。他吹道:“那是,老頭子之前還指點過我一二,要不是他我是打不過那黑袍的怪人,還得靠那老頭子。”
陳芸此時沉默不語,但心裡是為老頭子高興,熬瞭如此之久,在今日,老頭子內心終於得到解脫,解了內心的心結,以前,老頭子要熬著,熬著這些秘密,怕那三個人知道後會產生所謂的那些連鎖反應,從而遠離老人。而今天,除了李淮那個書呆子,其他人都知道了,那書呆子呢?他會如何?
都隨他去吧。
看天吧。
陳芸不是很確定那書呆子會不會猜到今天酒館有大事,從而過來看看,故作問句,“也不知道李淮這傢伙會不會來。”
吳愧見陳芸說的話,才想起有李淮這個人,驚訝道:“對哦,那李兄應該不會來了,我們也無通知他,他肯定猜不到,或許都沒有往這方面猜。他啊,現在應該還在他那個是諾珍寶的書鋪裡擦書吧,他這人,平時摳摳搜搜的,對書倒是互愛有加。花了大價錢去找僕人擦書,自己也不放過,每天都擦。”
一時間,大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都是自己人,說話與不說話大家也不會太在意,故,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