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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朝四周看了一眼,前排是喻翹和小容,同桌是尹松,後排是長得分別像瀧澤秀明和錦戶亮兩個男生。沒有錯,這分明是高三的教室。
「夏沙,你上來講一下你是怎麼畫這道題的輔助線的。」沒有給她再多震驚的時間,數學老師點了她的名,讓她去黑板上寫幾何題。
同桌尹松碰了碰夏沙,指指她手肘下壓的卷子,剛好是講到這道幾何題。
夏沙看了一眼,隔著八九年的記憶,她居然還認得這道題。
這是他們的文理科分班後第一次摸底考試的題,這道立體幾何證明題在文科班只有三個人從頭到尾做對了。而夏沙不僅做對了,還做的是兩個標準答案之外的第三種解法。她加了一條別人都沒想到的輔助線,輕鬆把這道題解了出來。這讓數學老師一度對夏沙的數學水平有了超乎尋常的期待。
而數學其實是夏沙所有科目裡最弱的一項,不然她也不會來讀文科。她當時說服母親來讀文科的理由是,她的數學水平在理科要維持在前列很吃力,但到文科之後就足夠用。果然,分班後摸底的第一次大考,成績就讓人驚喜。而解出了標準答案之外的解法,更是在她在數學考試中極難碰到的情況,所以在記憶中極為深刻。
事實上,十七歲的夏沙被叫上黑板時去寫這道題時,她也忘了自己是怎麼靈機一動畫出那條輔助線的了。她素來在考場上有急智,拿通俗的話來講,是考試狀態好。等下了考場,整個人的反應都要鈍上半拍。
當年她也是拿著試捲到黑板上照抄了一遍,如今她雖搞不清楚情況,但還能應付眼前的場景。
一邊抄著自己的數學卷子,夏沙一邊頭疼。卷子上的解法雖不至於是天書,但她看著已經相當陌生了。她這輩子上的最後一節數學課還是大一的時候,她還記得考完這輩子的最後一張數學卷子裡,那種從內而外徹底解脫的感覺。
之後她與數學最近的距離,大概就是跟風考公務員做行測的時候了。那時她磨著近乎生鏽的數學頭腦,短暫地遺憾著自己當年怎麼沒好好學數學,最後在承認數學是自己弱項的坦然中放棄了。之後的生活中,她也樂於向別人承認自己數學不好,就像坦然承認自己是一個路痴一樣。
以至於完全忘了,她的數學也是有考年級第一,其實根本算不上差的時候。
第2章 2數學題
人生的有些技能,就是隨著年紀增長而漸漸丟失的。有人調笑說高考前或許大多數人知識儲備最多的時間點,一板一眼地抄著自己卷子上證明步驟的夏沙,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
就算她還記得此刻的應對也沒什麼用,站在黑板前的還是一個數學大腦已經生鏽的自己。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海里被撈起來的一隻長滿了藤壺的龜,等著人把附著的這些陳垢和寄生物都剝除掉,一點一點地想起來那些數學符號是什麼意思。
看著數學符號時,腦中的那種阻塞感,讓夏沙有種暈車般的頭痛。她不免想,比起眼前的情形,她寧願回去把稿子重寫個七八遍。
好不容易抄完最後一行。夏沙把白色粉筆放下,拍了拍手走下講臺。此時他們上課用的主要還是粉筆和黑板,雖然有投影和白板,但並不是老師講課偏愛的主流。直到她大學,大教室裡裝的還是上下可拉的四面黑板。
她不由得想起她大一時的數學老師,把四面t?黑板都寫滿的樣子。那位老師是英國皇家科學院的院士。在他們面前,是個和藹可親的小老頭。整個大一,她們寢室的人都去佔第一排的位置,因為是午後第一節 課,不管怎麼認真聽,還是很容易睡著。
在數學課上睡覺的習慣,她一直沒改過來。老師講的是真的好,而她也是真的困,有時掙扎著醒過來,看著小老頭孜孜不倦拆解步驟的樣子,夏沙會有點感動: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