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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去又如何?”
現在就還有黎丞呆在南越,擔任南越巡撫一職。正元九年,朝廷重新劃分了行政歸屬,在各州上設省,負責一省的政務軍務,最大的官員便是巡撫。
過不了兩年,黎丞也要退下來了。池正業與李安和早在前幾年便先後去世了,趙世昌也因為年事已高,辭官榮歸故里,將水師的指揮權交給年輕一輩的將領。
現在再去南越,也不過是物是人非,況且,南越也不是他的故鄉。
不過聽說廣州碼頭的規模擴大了一倍,每日進出的船隻都還是排隊才能入港,更神奇的是除了紅頭髮、黃頭髮、高鼻樑、藍眼珠的外邦人,還出現了渾身黑得像炭塊的人種,甚是稀奇。
劉子嶽笑了笑,笑容有些欣慰,船隊應該已經抵達過非洲大陸了,再往西北上,就能去歐洲了。
皇后看著他遲鈍的步伐,沉重的身影,心底忍不住發酸,頭一次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一個事實:陛下老了!
中秋節過後,天氣開始逐漸轉涼。
不等太子寫信來催,劉子嶽便主動提及要回京城。
出來這麼久,皇后也想兩個兒子了,連忙讓人收拾了行禮,坐上馬車返回京城。
但上路沒多久,她就後悔了,因為劉子嶽生病了,起初只是感染了風寒,然後一直不見好,隨行的太醫看過後,開了好幾個方子都沒什麼效果。
皇后急得在半路上停了下來,包下了一座客棧休息,想先將劉子嶽的身體養好再說。
可劉子嶽的風寒是好了,身體卻不見好轉,整日懨懨的,吃
不下什麼東西,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皇后想盡了法子,又命人回京取了不少珍貴的藥材和補品回來,但都不見效果。
劉子嶽喝完藥,拉住了皇后的手:“明日就啟程回京吧,朕想看看承樂、承安。”
聽到這句話,皇后心底那股子壓下去的不安更濃,她努力壓抑著想哭的衝動,點了點頭:“是,陛下,臣妾這就去安排,您喝了藥,好生休息。”
劉子嶽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皇后出去後命人重新打掃了一遍馬車,在車子上鋪上了厚重棉軟的毛毯,以防止顛簸,然後又寫了三封信送出去,一封給太子,說明劉子嶽的情況,一封給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的女兒和二兒子,希望他們能趕得回來。
次日,車隊再次啟程,緩緩駛入京城。
劉子嶽的情況一日比一日糟糕,趕到距京城三百里的同州時,他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處於睡眠中,只清醒兩三個時辰。
皇后一面繼續給兒子寫信,一面催促馬伕快一些。
等到距京城還有八十里地的時候,太子帶著隊伍親自來迎接他們。
一看到劉子嶽躺在馬車中,頭髮花白,精神不振的樣子,太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春天出京時,父皇精神明明還挺好的,一頓能吃兩碗飯,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蒼老了?
“父皇?”他輕輕地喚了一聲。
劉子嶽睜開疲憊的眼睛,看到是他,扯著嘴角笑了笑:“是承樂啊,朕這是回到宮裡了嗎?”
太子連忙搖頭:“沒有,還有幾十裡,今晚要在行宮中休息一晚上。”
“這樣啊……”劉子嶽輕嘆了口氣,“真懷念小汽車、高鐵啊!”
小汽車和高鐵是什麼?太子還想問,可看劉子嶽又閉上了眼睛,他只得打消了追問的念頭。
次日,皇帝的龍輦緩緩駛入京城,文武百官都得了訊息,第一時間入宮求見,卻被拒之門外。
劉子嶽的情況更不好了,哪怕是回到了熟悉的皇宮,他也大多數時間都處於沉睡中,直到戌時三刻,夜深人靜之時,他才突然清醒過來。
守在旁邊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