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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氣恨,可兒子已無心愛之人,如今尋了個相似的以作慰藉,他實在再沒法指責半分,便任由他去了。
正沉思時,魏氏開門見山道:「子濯,今日大夫來府裡診出念月懷了身孕,這事你說說怎麼辦吧。」
聞言,周子濯先是一愣,而後望向坐在對面的秦漪,卻見她低著頭沒有絲毫波瀾。
他蹙眉,毫不遲疑道:「依著府中規矩處置就是。」
這話出口,跪在地上的念月瞬時恐慌起來,一路跪著爬到周子濯跟前,攀著他小腿淚流滿面:「少爺,您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這可是您的親骨肉啊少爺!」
看著那張與月遙十足相似的眉眼,周子濯有些許動容,他緊抿著唇一言不發,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旁人都道他是冷血,可知子莫若母,魏氏抬抬手,故作不耐道:「來人,先把她帶下去,好生看著。」
打外頭進來幾個小廝,不顧念月的掙扎將她拖了下去,直到走了很遠還依稀能聽見她的哭喊聲。
秦漪仍然沒說什麼,可她死死掐著手心,胸口因念月剛才說的那句話而糾疼不止。
他原是想要孩子的,只是不願與她生。
「綰梅,你今日操勞一天也該累了,要不先回房歇著吧,念月這事定給你個滿意交代。」魏氏忽然開口笑道。
秦漪知道,這是想避開她,未多言,她起身盈盈福了福,隨即攜寶珍寶畫離去,自始至終未看周子濯一眼。
她實在是有些倦了。
待她走後,魏氏屏退下人,看向低頭不語的周子濯,微嘆了口氣:「子濯,娘問你,綰梅進門已有半月多,你為何還不與她圓房?」
周常明聞言險些氣暈過去,當即一掌拍向桌面:「什麼?你二人至今還未……」
那倆字他實在說不出口,憋了半晌怒斥道:「你莫不是想讓我二房斷後不成!」
而周子濯卻仍然垂首不答,這姿態叫他越發震怒,轉而責問起魏氏:「你既早已知道此事,為何不告訴我?」
魏氏還從未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一時也給嚇住了,就在這時,周子濯起身站在二人面前,神色淡然。
「爹,娘,兒子對綰梅並無男女之情,之所以一直分房而眠,也是為了她日後著想。」
周常明瞠目結舌,怒極反笑:「你說什麼?為了綰梅著想?如今她已進了咱們周家,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這般晾著她,究竟是怎麼個對她好法!」
沉默片刻,周子濯一字一句回道:「兒子只能給她名分,日後若她想和離,我自會替她尋個門當戶對的。」
「砰」的一聲,周常明再次拍了把桌子,額上青筋暴起:「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孽畜!你說實話,你可是還惦記著那蘇家小姐!」
這回,周子濯沒再接話,而他這般模樣在周常明眼裡便是預設了。
「糊塗啊你!」周常明滿目憤然,抬手拿起桌上茶盞朝他砸去,偏巧落在他額上,瓷片碎了一地,而周子濯那張俊逸面容登時鮮血直流。
魏氏嚇壞了,忙走去用帕子捂住他傷口,嗔怪道:「老爺何必發這麼大脾氣!妾身可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出了好歹,妾身也不願活了!」說著說著掉起眼淚來,心疼地問,「兒啊,疼不疼?來人,快去請大夫!」
周子濯撇開她胳膊,接過帕子隨意抹了抹。
「爹,念月腹中孩兒是我的骨肉,我想把他留下,旁的,您二老不必操心,我自會處置妥當。」
說罷拂袖離去。
周常明被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抓起茶几上的茶壺瓷碟朝門口亂扔一通。
「逆子!逆子!」
魏氏垂首落淚,暗道自己兒子實在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