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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陽六歲入道門,持齋受戒之後便發誓終身侍奉我。在她十二歲那年,我託夢傳她風雨劍,此後她便視為我本命守護神。這二十多年來,早晚兩炷香從未間斷。無論這丫頭走到哪裡,見風必拜,口誦我的名諱。」
「今日,你若只想打敗她,我無話可說,也不會拼著天道禁忌下界,可你一再辱她。她可以為了自己的徒弟不顧個人安危,我為了她就算被天庭追責又算得了什麼呢?」
神明高高在上,可是聽她這番說辭也不是不和凡人講道理,說的也是人之常情。
風神把理由講清楚之後,語氣開始轉冷。
「你道心不明,連個凡人的氣度都沒有,天師府選你做天下行走真是糊塗。和上一任天下行走相比,你何止是差了一星半點,簡直是雲泥之別。」
呂純面色慘白如紙,開始還是一句話不說,可是當風神提到當年道士的時候,終於刺痛了他。
「當年道士不過玄關巔峰,我怎就不如他了?」呂純大聲反駁。
「心性,人品,氣度,道法,你哪一樣能和他比?張遠山,你來告訴呂純,他和你那位師弟的差距在哪裡。」風神轉向龍虎山掌教說道。
龍虎山掌教沉默不語,臉上湧現出一股哀傷,似乎在緬懷當年的道士。
「掌教,我……」呂純張嘴說話,發現掌教看都沒看他一眼,又停下。
「原來我也不理解四大判官點評的那句讖語,當年那道士不過玄關巔峰修為,這姜雪陽同樣也是。現在看到風神下界,我才明白盛名之下無虛士,四大判官鐵口直斷。」城隍爺說道。
「話也不能這樣說,要是真像四大判官所說的那樣,我天師府豈不是從此再無天下行走?」一個天師府老道士開口說話。
「呂純心性不穩,也是因為太年輕。輪修道天資,前任行走也比不上他。」又有人為呂純開口。
「末法時代唯一一個元神,回請風神閣下大人不記小人過,萬萬不要傷他性命,我人道此後必定為風神塑金身雕像,請入三清殿。」先前那老道又說道。
「三道爭鋒的時候我沒有選邊戰隊,如今也不會刻意和你們人道過不去,不然函谷關那位人道祖師也不會放過我。只是辱人者人必辱之,我不會傷他性命,但是他這身道行別想著再留下了。」風神說道。
「還請風神三思,末法時代你下界展現神跡已經是違禁天道,若是親自對凡人出手,天庭肯定不會放過你。」那老道語氣也強橫起來。
「呵呵,你是在威脅我了?」風神冷笑。
「風神閣下莫要忘記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人道主神鬥姆元君聖殿,我自然清楚。不過我決意如此,這就毀了呂純的道行,我倒看看鬥姆元君會不會和我一般,為他出頭!」
這段話說完,姜雪陽眼中精光暴漲,右手捏成法訣,就要朝呂純額頭點落。
便在此時,九天雷動。
姜雪陽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手指法訣依然點了下去。要是她本人感受到鬥姆元君的神念後肯定不會再繼續,可是現在操縱她身體的是風神。
一指點落,似乎有道綠風從指尖飛出,沒入呂純頂門。
九天驚雷響起,卻並沒有電光凝聚。許久之後,雷聲無聲無息之中淹沒。
鬥姆元君終究沒有下界……
「此間事了,我這就迴轉天庭請罪。走之前奉勸諸位一句話,末法時代結束之前,姜雪陽我封十八保了。」
風神氣息消失,法相消散,姜雪陽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全真教兩名道姑趕緊上前扶持。
那呂純痴痴的站在原地,身邊有幾個天師府老道士詢問。
「元神如何?」先前和風神對話的老道最為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