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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不爽。回家以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了一浴缸的熱水,然後將受傷的膝蓋支在浴缸外沿,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
熱水舒緩著運動過後的酸慰肌肉,岑曼半閉著眼睛,思緒不自覺地飄回從巖壁滑落的時候。當時她之所以踏空,並不是因為擔心被餘修遠發現那段片花的秘密,而是由於腦海裡突然冒出的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很怪誕,她越想越是覺得荒唐,真的覺得自己太自戀了。
泡到面板髮皺,岑曼才邁出浴缸。她忘了把家居服帶進浴室,於是就圍著浴巾一拐一拐地回房間。出乎意外的是,剛把房門推開,她就看見餘修遠正坐在椅子上,表情閒適地翻著她的雜誌。
餘修遠聞聲抬頭,看見岑曼這副樣子,他也愣了一下,但不消半秒又恢復常態。
岑曼知道這男人肯定又翻牆進來了,她怒目圓瞪,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趕緊滾出去!”
那粗鄙的語言讓餘修遠皺眉,他原本打算出去,現在卻改變了主意。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冷冷地說:“你急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
岑曼錯愕地張開了嘴巴:“什麼時候的事?”
餘修遠雖然故意跟岑曼作對,但眼睛還是移向別處,沒有盯著春光乍洩的她。他翻了一頁雜誌,漫不經心地說:“你大冬天摔進水坑裡,磕破了點皮就只知道拼命地哭,要不是我好心幫你換衣服,你早就冷死了。”
“我做過這種蠢事嗎?我沒印象,你別誣陷我!”岑曼的臉色變了又變,她抓住自己的衣服,嘭地關上房門逃走了。
在浴室裡,岑曼一邊穿衣服,一邊在心裡罵著餘修遠這個可惡的男人,巴不得他能夠立即消失。
然而,事實卻與岑曼的願望相反。她重新回到臥室時,餘修遠還沒走,他的視線落在她膝蓋的傷口上,岑曼不自在地縮了縮腿:“找我幹嘛?”
餘修遠向她招手:“過來。”
岑曼站著不動。
他語氣淡然地問:“要我過去逮你嗎?”
岑曼撇了撇嘴,最後還是拖著步子走過去,距離餘修遠還有幾步之遙,她便停了下來:“要幹嘛?”
她一副戒備的樣子,餘修遠靜默了兩秒才說:“讓我看看你的背。”
“不用了。”岑曼反射性地將手繞到身後摸了摸,突然明白他剛才為什麼問自己去不去醫院。
等得不耐煩的餘修遠乾脆將她扯過來,一個踉蹌,她便向前撲倒,最終被摁坐在他的大腿上。
那把套著粉色蕾絲椅套的單人座椅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微微地往後挪動,發出了短促而刺耳的噪音。岑曼心驚膽戰的,連聲音也變了調:“別弄壞我的椅子!”
餘修遠小心地避開她膝蓋的傷口,同時制住她亂扭的身體,動作利落地從後面掀起她的衣尾。
纖腰裸背袒露於眼前,餘修遠眸中卻無情慾之色,他的手沿著岑曼的脊樑四處按壓,不一會兒就聽見她吃痛的抽氣聲。
岑曼半伏在他胸前,此際忍不住抬起頭瞪他。
餘修遠滿腔怒意,也夾雜著不易忽略的關切和心疼:“防護措施不是萬能的!脫落的時候,你得馬上穩住身體,不能橫臥,也不能背對巖壁;一手抓繩而兩腳要彎曲,準備在撞壁的時候緩衝衝力。你倒好,居然在半空中發呆,活該被甩到巖壁上!”
回想起岑曼意外脫滑的那一幕,餘修遠還是覺得心有餘悸。當時她肯定不在狀態,以前他總是叮囑她集中注意力,攀到高處更不能分心,沒想到她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犯這種低階錯誤,幸好她被撞以後就反應過來,否則現在就不止是這點小傷了。
岑曼被他噴得抬不起頭,她咬著下唇,難得不反駁他的話。
餘修遠的手還放在岑曼的背,上面還是光潔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