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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時雖然見雪,但並不冷。現在風雪催逼,寒意入骨,令人須得躬身抵擋,亂舞的雪粒阻礙視線,眉毛和髮絲也很快結了寒霜。
空中綻開朵朵金色鈴蘭花,倒扣如鍾,形成結界將眾人與風雪隔開。
徐千嶼回頭,看見徐芊芊臉頰泛紅,頸上青筋鼓出,可見是勉力支撐著結界,便幫她注入靈力,順便提醒:
“這是護身法器,你給了旁人,自己就無所依仗。”
在場修士都是金丹以上,有護身之力;更別說那兩個潛龍弟子還一點力氣還沒出呢,無論如何都不至輪到徐芊芊拼命。
徐芊芊置若罔聞,一面捻訣控制著鈴蘭花,一面繼續從芥子金珠內翻找法器。
她已經受夠了懊惱、無力和被忽視的滋味。雪妖的攻擊,激發了她的戰意。她必須證明自己,她有用,不是累贅。
徐芊芊從芥子金珠內取物,徐千嶼看到內裡擺放著大量的丹藥,都是皓土三角瓶承裝,斜著碼在一起。藥瓶之間,有一隻紫色的蝴蝶棲息其上,一下一下地扇動翅膀。
洛水?徐千嶼覺得奇怪,伸手去捉。
徐芊芊一把扣住她的手,甩開,警惕地封上芥子金珠。
她結成的金丹是傳說中的“下品金丹”,也就是丹藥催逼而出,和修煉結成的上品金丹不能同日而語,令她頗為自卑。她害怕徐千嶼看到藥瓶,聯想到此處,更看不起她。
徐千嶼指著芥子金,不知該怎麼表述:“蝴蝶,你看到了嗎?”
徐芊芊回頭,凝神望著她。
她在徐千嶼的眉眼、唇鼻和睥睨的神態之間,辨認著屬於爹爹的特徵,她發現徐千嶼比病弱的自己,更像爹爹的女兒。
不提蝴蝶還好,那隻紫色的蝴蝶,令她迅速聯想到每一個水家相關的夢境,不由一陣噁心。
“你哪裡不舒服嗎?”徐千嶼見她面色蒼白。
“不勞師妹掛心。”徐芊芊將手從她手中抽出。
徐千嶼感覺到了徐芊芊的冷意,也有些怒意。明明上次見面,二人還算和睦。徐芊芊雖柔弱,但也深明大義。難道這一路上,她做了什麼傷害到徐芊芊的事情不成?
鈴蘭花的間隙中,冷意向人骨子裡鑽。情勢危急,潛龍仙宗的花子媚也不好旁觀,橫出劍鞘,其中跳出一隻藍色的靈猿,與風雪中看不見的影子搏鬥起來。
風雪漸息,她分出一隻眼來盯著身旁的男修。
“阿德,為我護法。”
“……阿德?”她側過眼,見那男修扶著劍鞘,像木頭一樣呆立,不滿道,“你怎麼回事?”
這一瞥,花子媚忽然發現他的面龐和嘴唇,如冰雕一般泛出毫無生氣的雪白,抬起的眼睛卻黑洞洞的,含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這不是阿德。
花子媚大駭,拔劍便砍。那物歪著頭,含笑融化,迅速鑽入地底,衣冠落在地面。
這件事。令一路成竹在胸的花子媚變了臉色。雪妖站在她身後看戲,她都不知道!她蹲下抱住衣冠,她甚至不知阿德是什麼時候被雪妖替換的。
“花姐,我在這裡。”遠處傳來了男修的聲音。一回頭,阿德分林拂葉而出,牽著一名男童。男童的臉都凍紅了,衣服也溼透,正不住地發抖。
阿德將他交給老人:“老丈,你的孫子,他被雪妖埋在雪下。我嗅到他的味道,幸好還有氣。”
那老人原本正在抹淚,見孫子平安歸來,喜出望外,將他抱在懷裡。
雲初道:“為今之計,還是趕快將他們送出去。我們怎樣纏鬥都無妨,凡人之軀卻經不住折騰。”
塗僵道:“蓬萊,潛龍,都沒什麼本事嘛,還是叫我來看看吧。”
她閉目掐訣,一顆滾圓的眼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