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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修仙者窺探氣運。”
他鬆開手。拋下去的巨型魔物在這種阻礙中輕如一片柳絮,緩緩飄落。
“若常窺氣運,會影響自身氣運。因此人間全知者,個個短命。至於修仙人,易長老雖然精通風雷八卦陣,但至今只有金丹,便是因為他企圖操作氣運,才被天命所咒。”
徐千嶼明白了:“所以太上長老從不親
自碰八卦陣,而是叫易長老操盤,就是不想受到天命所咒。”
而易長老總是讓弟子去看陣,也是為了減免對天道的觸犯,將這種影響轉移到弟子身上。而且弟子常常更換,不僅是為保密,更是因為弟子們受到的影響,會阻礙他們的道途,甚至令他們短命。
那雲初……
她看過去時,少年的神色一如往日淡淡,彷彿早就悉知自己的命運,並不屑一顧。四目相接時,雲初道:“你還想下去嗎?”
徐千嶼的髮絲向上揚起,已經被向上阻力衝擊得頭痛欲裂:“若有可能,我還是想下去看看大陣什麼樣。”
說不定還能將可雲送回她原本的世界。
話音未落,雲初便向下跳去,轉眼便在幾塊橫木之下。
只見他髮絲和道袍被那股力量鼓起,如水中浮動的金魚的魚鰭,他仰頭道:“徐師妹,我已經下去過幾次,因此我能一直向下,不怕被咒。你若信我,就拉住我的手,跳到我懷裡,我們一步一步下去。”
雪崖洞中。沈溯微懷裡放著自徐千嶼境中取出的那隻白兔布偶,正向裡面填充曬乾的花瓣。
申崇的葉片內傳來雲初的聲音,待聽到“跳到我懷裡,一步一步”,沈溯微神色一凝。
他敏銳地感覺到二人對話一靜。這種安靜有種圖窮匕見的意味。如倒刺般撓進人心裡,令他忍不住地焦躁,甚至是恐懼。
“怎麼了?”雲初道,“很詫異嗎?你打敗我,我還去觀了你的比賽,當時為你助威的人真是屈指可數。我就是其中一個。你看不出來嗎?”
徐千嶼默了許久,實在難以辨別他是什麼意思,許久才開口,聲如珠玉墜地:“我不喜歡欠人。”
“你沒有欠人。”雲初道,“你也有蓮子連心咒,卻將燈芯給了我,我欠你一條命,是我在還你。”
沈溯微將白兔放在桌上。
徐千嶼的蓮子連心咒原本可解,她卻將燈芯給了雲初,這件事情出人意料,他卻一無所知。如今悉知,才會忍不住亂猜。
情急之下救人,似乎不為過。但他們兩人關係到底何等親密,才會令她做出這樣的決定?她對別人也如此嗎?他心緒不平,引得鎖鏈震顫。
沈溯微側頭凝神,突然感知到一股更強的威壓靠近徐千嶼,立即將申崇葉片上的“耳朵”撥轉方向。
宗門內修為高於他的人,如今只有太上長老和部分長老。不論是誰,倘若徐千嶼被發現,只怕今日要祭陣的是她!
沈溯微當即閉目,元神出竅,化為分身,直奔術法宮去。
與此同時,雲初和徐千嶼也感覺到了自上方襲來的威壓,一個老邁威儀的聲音落下:“雲初,你旁邊還有人嗎?”
二人一僵。雲初眼睛一下睜圓,這完全出乎他意料:以往祭陣,從來只有弟子,太上長老一心飛昇,對大陣避之不及,又怎麼會親自前來?
幸而太上長老也以橫木為階,一點點躍下,大陣的阻力令人全神貫注,因此太上長老暫時沒有探明徐千嶼身份。只是他身如猿猱,落的速度飛快,轉眼到了頭頂,四面根本無處藏身。
那瞬間,徐千嶼一劍劈開拴著藤蔓的鎖鏈。藤蔓妖怪掙脫束縛,慌不擇路,像蚯蚓一般朝下鑽,徐千嶼便抓著那藤蔓妖的尾巴,借力躍下!
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下方,太上長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