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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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聞著,可這密果兒畢竟只是一個人,又不及他師傅老柑橘在御前伺候的多,長此下去要待何時?
卑職雖不曾預先知會過大人,一顆心卻是時時刻刻為大人綢繆,淳則帝姬比密果兒自然更為同皇帝親厚,只要讓帝姬也佩戴上這香囊,自然是錦上添花事半功倍,不消多少時日便可要了皇帝的命!”
他為達到這目的甚至同帝姬身邊的宮女兒搭上關係,想借以安儂之手把香囊送到帝姬手裡,如今分明就快成了,卻橫遭大人阻止,實在意難平,頗覺可惜。大人這是陷進情網裡了,若放在往日何至於這般畏首畏尾,不說一個帝姬,便是三個十個,只要能有用處,他連眼皮也不見得眨一下。
泊熹沉默下去,長指按了按眉心,疲憊地撥出一口氣。
如今純乾帝在蕭皇后的遊說下有意將和齡嫁入國公府,一旦賜婚的旨意下達,便是他也回天乏術。
他起初是要一點一點讓皇帝死得無聲無息,這是慢性毒,需要時間。然而皇帝卻有意張羅起他和和齡的婚事,若是將他們相配那另說,可皇帝打的卻是叫他娶儀嘉帝姬的主意。
如此不遂他的願,他本想叫皇帝死得安穩些,目下瞧著,皇帝自己卻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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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大半夜的雨,月亮是後半夜露臉的,果不其然,第二日是秋高氣爽萬里無雲的好天氣,天空藍得如同一塊不摻雜質的藍寶石,連風裡都是令人微微燻然的愜意舒爽。
和齡坐在梳妝檯前由得宮人為自己梳妝,她儘管後半夜沒怎麼睡,此際精神頭兒卻好得出奇。安儂為她戴髮簪時她不可避免的再次留意到了她掛在腰間的小香囊。
這香囊味兒不重,幾乎等同於沒有,卻意外的能引起她的注意。不過和齡今日就沒有再問安儂要了看了,她看向銅鏡裡滿臉嚴肅的人,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揚起個漂亮自信的弧度。
她已經決定要在哥哥來看自己之前就去養心殿裡頭。
從昨兒個恢復記憶開始,她滿腔裡都是一股一股排山倒海的氣流,倘或爆發出來,定能將樊貴妃燃成灰燼。
宮牆深深,兩邊紅牆底部殘損斑駁,和齡面無表情地坐在轎輦上,她支著下巴看著沿途的風景,腦海裡卻不時竄出兒時零星的記憶,有和父皇的,也有和哥哥的,但更多的是那個陰雨連綿裡手執油紙傘的母親。
在和齡的記憶中她的母妃極討父皇喜歡,她和哥哥日日都能見著父皇,她知道,很多皇子帝姬大半年裡除了節日宴席都是見不到父皇的,皇宮就是這麼個現實的地方,天家感情淡泊,若是母妃不得寵,她也不能小霸王似的在宮裡頭橫著走。
原以為一輩子都要那麼無憂無慮過下去,卻料不到後來那些禍事,母妃橫死,她和哥哥流落王庭之外。
和齡想起自己在關外無數辛酸艱難的日子,心中對樊貴妃的痛恨就越重,想起樊貴妃用不光彩的手段除掉母妃後扶搖直上,一時間直接拿刀上景仁宮砍人的心思都有了。
可她不再是莽莽撞撞的和齡了,她認的清自己的身份,什麼事,都要按規矩辦,在這個宮裡,真正能做主的是皇帝,是一國之君,是以,她要把自己所知道都告訴他,讓他知道當年的真相。
也只有如此,樊貴妃才會自食惡果。
沿途處處是因她經過而跪伏在牆角的宮人,和齡突然有點感慨,身子向後仰看著蒼穹。小福子走在邊上,他拿眼看了看帝姬,再瞧安儂,著實不明白他們帝姬這大病初癒的怎麼趕不及似的就要去見皇上了,竟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麼?
繞向一邊拿眼神示意安儂,安儂卻也不解,帝姬在想什麼她是一點兒都猜不著了,只求保住目前的地位順順當當過下去就萬事大吉了。
一路無話。
轎輦暢通無阻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