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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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貴妃娘娘的命令,侍立著的太監都傻了。
娘娘的話不能不聽,可皇上這不還沒說話呢,這… ;…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蕭皇后笑了笑,沉聲喝道:“貴妃娘娘好大的氣派,誰給你的權利叫將人拖出去的?”
和齡是她的人,皇上要懲處坤寧宮的宮女也要顧念她的面子,究竟怎麼樣還是未知,如何輪得到樊氏在這兒跳腳?怕是也意識到了吧,呵,晚了…!
那一回下雨天是樊氏最大的機會,可喜,自己身邊人反應快,後來及時將和齡打景仁宮帶回了坤寧宮,否則自己連和齡的面兒也不會注意到,更沒有今兒這一出。
樊貴妃指尖顫抖眼神發狠瞅著底下人。那些個太監雖說摸不準皇上的意思,然而想到往日裡娘娘的意思總能代表皇上旨意的,便咬咬牙,擼了袖管上前要逮人。
皇后沉不住氣都站起來了,一句“放肆”尚且不及開口,眼中只見到皇帝微抬手,不消半句話,那幾個摩拳擦掌上前的宮人便霎時都止住了步子,惶惶後退。
純乾帝目光在面前這張略嫌青澀的面龐上一寸一寸蜿蜒,眸中一時透出銳利的寒光,一時卻趨於緩和,最後凝作唇畔一句疑問,“告訴朕,你叫什麼?”
“和…回皇上,奴婢叫做和齡。”和齡說著就奴性上來要跪下,跪別人或許不服氣,跪天子卻是心安理得的。
誰知手臂卻被男人托起,她不解,仰面看向皇上。
皇帝眸光灼灼,字字清晰落在和齡心頭,“朕準你不必下跪。”
他根本無暇去料理樊貴妃和皇后之間洶湧的暗流,只一門心思在和齡身上。
想當初女兒是不翼而飛了的,莫非,今日又這般從天而降不成?
常言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皇帝不禁側頭看向權泊熹。
他身居高位長久,話裡並不會多加砌詞,此時只言道:“她,是不是?”
泊熹接到命令是幾個月前的事,“查”到現下理應有結果了,前頭一直推說需要佐證如此這般,叫皇帝黑了好幾回的臉,這會子又問起來,即便不是也該是要回說是的。何況和齡果真便是淳則帝姬,如假包換。
他舉步上前,袍袖拂動,引得殿中戰國時的古老花鳥青銅燈燭花微顫,人的光影亦隨之輕輕晃動,像投射在漣漪中的剪影。
泊熹能感覺到和齡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他耷拉著眼皮,向天子鄭重地揖了揖手,回道:“皇上慧眼如炬,微臣明察暗訪到這如今,確實認定和齡便是您流落民間的女兒———淳則帝姬。”
此言一出,無疑在平靜的湖面上砸下巨石,一時間水花四下飛濺。
殿中眾人忍不住嘈嘈切切私語不息,而座位上的蕭皇后可算是把心咽回肚子裡了,親耳聽見權泊熹這麼說出來,到底如同吞下了強效救心丸一般,真正是定下來了。
蕭皇后的愜意悠然對比之下是樊貴妃的蒼白驚悚。
樊貴妃腿肚子裡都發麻了,不穩之下向後退卻一小步,眼睛似要在和齡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她強自穩住心神,哦…還有權泊熹,他很好!竟是不想娶儀嘉了麼?
暗下里收到皇上調查淳則帝姬的旨意?怪道近來都同景仁宮生疏退避了———
萬鶴樓也是個死的,這樣的大事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臉坐在東廠督主的位置上?!都是蠢材!害得自己如此被動!
真正受到驚嚇的其實是和齡,她怔怔望住泊熹,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他送她進宮難道是為這個?可是… ;…她分明並不是什麼帝姬,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老百姓,他冷不丁這麼說是想為自己脫罪?
想到這個可能和齡心裡又暖又冷,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