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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isywhisky,兩支teiley925,兩支shirecked1907heidsieck……我去,”傅少則掃了眼清單裡的酒水一列,看樂了,“這妞兒真有眼光,挑得全是好東西。”
他點了點其中一支酒名,“這麼烈的酒,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口味真重。”
清單上沒砸幾件東西,就一個高階定製的屏風值錢,還不是沈姒動的手,底下人怕她碰壞了,自己弄碎了。其實想太多了,沈姒根本看不上,畢竟屏風材料真不怎麼樣,不值錢的水晶和種水一般的翡翠,根本不是真金白銀的物件,奢侈品的限量款就貴了一個牌子。
沈姒主要是不講理,“強買強賣”。
“她可真能搬,三哥,看上什麼帶走什麼,”徐宴禮往日的斯文和溫和消失得一乾二淨,冷道,“就在榮寧公館住了一夜,恨不得把我家全搬空。”
他還真就納悶了,“你平時怎麼虧待她了嗎?你家沒好東西了嗎三哥?”
“前面喝了你的藏酒,間接碎了你的屏風,拿你收藏的玻璃杯搭積木我都能理解,”傅少則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這條‘讓人工智慧學狗叫’是什麼鬼?”
“……”
徐宴禮沉默了兩秒,“她把我家所有ai啟動音改成了狗叫。”
周遭靜默了一瞬,鬨然大笑。
齊晟偏頭,點了一支菸,金屬的聲音格外清晰,燎起來的火光一瞬間擦亮了他漆黑沉冷的眼瞳。
“她人呢?”
話音一落,沈姒推開了門。
她面色更差,身段窈窕地走進來,腳下像是生了風,淡青色的旗袍流水一般落下來,如煙如羅,搖曳生姿,“你再敢讓人軟禁我,我遲早搞到你破產。”
齊晟掀了掀眼皮,指尖敲了敲煙身,抖落了火星和菸蒂。
“說完了?”他朝她邁過去,漆黑的眸底起了點兇性,沒什麼情緒,也沒什麼溫度,盯得她毛骨悚然,“你還不如求求我,不然等你死了也看不到這一天。”
他腕間的小葉紫檀佛珠色澤溫潤,和他陰鷙沉鬱的氣質相左。
沈姒不避不讓地看著他,笑得很虛假,只是細微地一動,精緻的五官豔絕無雙,“我怕你死在我前面。”
“姒姒,這是別人婚禮,”齊晟朝她傾身,壓著她的腕骨卸力,捏走了從她指間剛摸到的餐刀。即便是威脅,他和緩的語氣還是讓人生出一種溫柔錯覺,“你乖一點。”
他溫和的時候反而讓人號不準脈,無端地讓人生怯。
沈姒下意識地後撤半步,直到後背抵上桌角,才驀地清醒過來。
齊晟根本沒碰她,提筆在她身側的檔案上籤完名。他勾了下唇,狠勁散了去,少見的好脾性,笑她的自不量力,“你緊張什麼?”
沈姒陡然生出一種被他耍了的惱意,側身避開他,“齊晟!”
齊晟半笑不笑地嗯了一聲,有點漫不經心,動作卻不安分,抬手捏住她的耳垂,不輕不重地捻動了下。
“花了我這麼多錢,你怎麼補償我?”他的聲音壓在她耳側,氣息沉沉。
沈姒耳根一陣麻酥酥的癢,下意識地避了避,面無表情地看了眼他,“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
“誰要你的命?”齊晟單手攏過她,貼著她的腰線而下,“我要你的人。”
沈姒噝地倒吸了口冷氣。
她一把按住他作亂的手,偏頭時對上他漆黑的眼,微妙的情緒一覽無餘。
兩人的聲音壓得很低,沒人察覺到氛圍的微妙和異樣,只有彼此之間才切實地體驗到對方一個動作,一句話的用意,曖昧流竄時,溫度節節攀升。
“玩牌嗎,三哥?”
附近有人在玩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