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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在日本書記中,同樣有類似的記載,也就是在朝倉山上出現戴著大笠的鬼,在一旁觀看齊明天皇的葬禮,其中流傳至今的歌謠有土佐的燒窯之歌童謠.
在對面河岸燒窯,
五、六、七、八,
第八個人最後出現,
那就是鬼,
披蓑衣、戴斗笠出現的是鬼。
這應該就是這種鬼的典型吧!但由於童謠的意義不甚清楚,反而具有某種恐怖的魅力.就像最近流行的鵝媽媽也一樣.
但由於童謠的意義不甚清楚,反而具有某種恐怖的魅力。就像所謂鬼的概念就此開始產生變化,披戴蓑笠的鬼,逐漸在其他各種文獻中出現。在《枕草子》一書中出現了『蓑蟲乃是鬼子』的有趣文章,而在《堤中納言物語》中的(蟲珍姬君)文章中,寫到『鬼與女人都像被人見不到般飄忽』 ,這應該也是因為受到披戴蓑笠的形象影響的緣故吧!在《躬恆集》中,也有一首:
即使鬼在都內,
只要脫下蓑笠,
今宵亦無人能見。
另外……」
「等一等!」奈爾玆慌忙阻止繼續舉證的曳間,「這些事我知道,但是,意味著死者或其靈魂的『鬼』字,後來又是如何演變成現在我們所認知的鬼的外貌呢?」
「恩,鬼開始具有兇惡的外貌,乃是受到了佛教的影響。佛教有所謂邏卒的概念,而邏卒又稱為地獄卒,屬於非常可怕的族群,在小慄蟲太郎(小粟蟲太郎,1901-1946,本名榮次郎,十二歲就讀京華中學,舉凡英語、法語、文學、電影都懷有
極深極廣的研究興趣,為未來的推理作家生涯奠定穩實的根基。一九三四年,開始在《新青年》連載畢生鉅作《黑死館殺人事件》 ,與隔年開始連載的夢野久作之《腦髓地獄》相互輝映,同時也與中井英夫的《獻給虛無的供物》 、竹本健治的《匣中的失樂》並列為日本推理界的四大奇書。)的《失樂園殺人事件》中應該有出現,總而言之,就是和牛頭馬面的地獄卒混雜在一起,因此鬼的形貌才逐漸增加恐怖的一面……剛才你說的角與虎皮是鬼門,那是來自艮(即是鬼門之意)的聯想,實乃世俗的觀點,但的確具有說服力。所謂的鬼門並非源自佛教,而是來自中國古代陰陽五行學說陰陽道的觀點,就在佛教和陰陽道的影響之下,所謂的鬼就有了兇惡的外觀……這樣清楚了嗎?鬼這麼一個概念,就停在如此的變遷,這也難怪一般人對於鬼字這個字頭上少了一撇的鬼這個字,存在概念上的差異。就結果而論,我希望可以說明這一點。」
「曳間,你懂的真多!依此看來,應該還有其他不少地方惹你不滿意吧!話說回來,在這篇小說裡,應該是死者的曳間卻如此談及小說內容,而且還是關於鬼的話題,實在是太妙、太有趣了!換句話說,這應該算是死者的講解吧!」餘爾玆的臉龐在房間裡漸漸伸展的陽光照射下,不知不覺中散發出白色光輝,還帶著悠閒的口吻回答。
夏日刺眼的斜陽,在奈爾玆房間的綠色毛毯上射人鮮明的光影,枯草色牆壁瞬間像冒出火焰般明亮。但是,若仔細注視仿彿隱藏某種預兆的漫射光線,光線似乎被桌布吸收一般融化消失。對了,隔壁房裡的霍南德不知是否在午睡,已經毫無聲響的靜寂持續了好一陣子。聽到的只是窗外遙遠傅來無比輕微,似乎是一群小學生在嬉鬧的聲音,恰似一陣遙遠的雷鳴。
這是奈爾玆私底下稱為「逢魔時刻」的短暫靜謐時刻,應該是受到空氣上下層的溫度和濕度所影響的緣故吧!距離非常遙遠的小學校園嬉鬧聲,竟然越過那個時刻街道上方的陌生空間,如海水退潮般襲擊而來。奈爾玆最喜歡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