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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孩子：&ldo;你叫什麼名字？&rdo;那少年偷偷看了看丁溪若，又看了看皇上，用細若蚊蠅的聲音答道：&ldo;小人……小人谷若西。&rdo;

第69章是恩是怨

高寶命幾個小太監將小廚房備下的早膳，一樣一樣擺在桌上，端到床前。林見秋早已洗漱完畢，懶洋洋地倚在床頭，看著他們忙活。他一隻手腕上栓著鐵鏈，全身未著寸縷，只掩著幅雪緞繡花薄被。林見秋將半爿被子蓋在身上，半爿裹在身下，這樣一來，肌膚便不用緊貼床上的豬鬃，還能好過一些。

高寶待小太監們弄妥當了，擺手讓他們下去，自己先沏盞茶。林見秋端過，品了一口，道：&ldo;還罷了。&rdo;高寶道：&ldo;昨個杭州剛進貢來的，聽說是新種，皇上特命給王爺嘗嘗鮮。&rdo;將茶放到一旁，一手捧起個白薄釉青花瓷碗，一手拈著鑲金象牙箸，夾了片海參，賠笑道：&ldo;這個還清淡，王爺多用點。&rdo;

林見秋張口吃了，半闔著眼道：&ldo;看看有沒有鹿肉，上次用的那個不錯。&rdo;高寶道：&ldo;王爺要是喜歡，明天讓小廚房多做點，好不容易胃口開了，多用點才是奴才福氣。&rdo;夾了片鹿肉餵他。

林見秋睜眼笑道：&ldo;當然要多吃點，難道還病懨懨地虧待自己不成？夏天總算過去了，我可不知有多高興。&rdo;高寶知道這個王爺生性怕熱，一點煩躁忍受不得，道：&ldo;王爺也別大意，俗話說秋老虎秋老虎，熱的日子還沒過去呢。&rdo;一邊說，一邊給他夾菜。

林見秋又闔上眼，道：&ldo;怕什麼，這屋子裡又不熱。&rdo;高寶頓時語塞，望著滿屋子的刑具不做聲。林見秋等了半晌，不見他餵菜，抬眼見他呆愣愣地。笑著輕踹了他一腳，道：&ldo;你看什麼呢，又不是刑訊你，你害怕呀？&rdo;

高寶苦著臉道：&ldo;奴才是心疼王爺，總是這麼著，鐵人也受不了啊。&rdo;林見秋看了他一眼，道：&ldo;心疼還輪不到你，你懂什麼，皮肉傷死不了的。&rdo;

高寶道：&ldo;奴才見識少，自然不如王爺機敏達練。&rdo;林見秋道：&ldo;行啦行啦，你再沒完沒了地說廢話，不用上刑，餓也餓死我了。滾一邊去，我自己吃。&rdo;接過碗筷，撿些愛吃的菜餚，又用了個象眼小饅首，喝了碗鴿蛋藕梨羹，對高寶道：&ldo;這個不錯，明天再來一盅。&rdo;

高寶應了，忙取了茶服侍林見秋漱口。

林見秋從床頭拿了《資治通鑑》，捧著細看，高寶自去吃了早飯，再命小太監們進來收拾乾淨了。捧來溫水傷藥，道：&ldo;王爺，該上藥了。&rdo;林見秋正看到關鍵之處，漫聲道：&ldo;嗯。&rdo;也不理他。高寶早見慣了，自顧自掀開林見秋身上薄被，露出傷痕累累的精瘦的後背，一點點用溫水擦拭了，塗上藥膏。

林見秋傷勢並不重，但是多而密。藥是宮內配方，可生肌止血、去痕消疤，可也禁不住這天天的新傷壓舊傷，不過也就是止痛止癢而已。林見秋已被書中人物吸引，隨著高寶的手翻了個身，讓他塗抹前面。

忽聽門外有人道：&ldo;奉命伺候王爺。&rdo;卻是那幾個小倌來了。林見秋皺皺眉，道：&ldo;去讓他們等著，這段看完的。&rdo;若讓他們&ldo;伺候&rdo;了，再次醒來肯定得是明天早上。高寶領命去了，卻挺門外一陣靴聲橐橐，有人高聲道：&ldo;皇上駕到。&rdo;

林見秋嘆了口氣，有些遺憾地將書放在床上，也不起身，一手支頤，神色漠然。

不料林測卻未進來，在門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