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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無怨無悔的，而今，她還能無怨無悔嗎？
“師傅，你……”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驚恐，深藏心底這麼多年的秘密一下子被戳穿，無論是誰都會有些手足無措。
和白衣女子下棋的正是足不出山，便知天下事的空谷子。
不過，因為他從未踏出空谷山一步，所以，江湖上並沒有他這一號人物。
他微微一笑：“第一眼看到你，我便知道你是石明煙，那個繼蕭憶情之後的聽雪樓主，那個在坐輪椅上號令天下的武林霸主。七年來，你做得很好。你用鐵的秩序維持著武林的平靜。在你的領導下，聽雪樓如日中升，一直領袖著全武林。”
“然而，自從你離開聽雪樓後，聽雪樓內部為爭權奪勢而同室操戈，內亂不已，實力大減，無力控制中原武林的局勢。”
“從表面看，聽雪樓風光依舊，實際上早已繁華落盡，形同虛設，遠沒有當初蕭憶情一呼百應，號令群雄的氣勢。各大門派經常挾天子以令諸侯，紛爭不斷。”
“如今的江湖已是血腥一片，很難找到一塊清靜且乾淨的地方了。”
“師傅，我……”她有些惶恐，都是她的錯啊。如果她不是那麼自私，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明煙，師傅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那是你的選擇，只要你無怨無悔就好。”
怎麼可能無怨無悔呢？她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位親人靖姐姐也因她而離去，連她留下的血薇至今都下落不明。
“江湖就是江湖，它不可能永遠風平浪靜。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正是如此。但江湖不比江山，一時的戰爭可以換來百姓數百年的安居樂業，而江湖，幾年的征戰也許只能換來一時的平靜。因為一個新諸侯的崛起需要很長時間，而一個新幫派的成立也許只需要一夜時間。”
“江湖人總是喜歡為一些如過眼雲煙般的名利權勢而大打出手。再說，江湖上的刀光劍影原本就與你無關。即使你不離開，天下武林還是會亂成一鍋粥的。”
“因為你畢竟不是蕭憶情和舒靖容，即使你兼有蕭憶情的深沉練達和舒靖容的冷漠堅韌，你也無法控制武林的局勢。”
“更何況人中龍鳳因你而死，樓中弟子大多無法釋懷，對你陽奉陰違。這樣的局勢只有他們才能理得清，也只有他們才能力挽狂瀾，撥亂反正，讓武林重歸於平靜。只可惜，那樣的人中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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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彼岸花的詛咒
“師傅，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了他們，攪亂了武林的平靜。”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一直都無法忘懷。她做不到心如止水，她做不來處之泰然，所以她從來就沒有贏過。
“明煙，那不是你的錯。那是上天的安排，或者說是他們自己一手造就的悲劇。如果你不離開，你也會葬身於那場浩劫之中。”空谷子頓了一下，接著說，“如今江湖又將一統。”
空谷子的話讓她的心稍稍寬慰了些。
如果真是那樣，她也就解脫了。
但空谷子接下來的話卻讓她一怔：“又將一統？誰有那麼大的本事？”。
“龍行天下，鳳舞九空，除了他們，還會有誰？”空谷子笑道，石明煙並沒有注意到他那無比虔誠的語氣、無比敬仰的神態。
龍行天下，鳳舞九空？難道……
沒有人知道石明煙的心裡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這是不是說明她又可以看到她的靖姐姐了。
當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