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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法源寺裡,蒼松翠柏,庇佑著信徒們的福祉。我花了十元錢,買了兩張門票,和吳曉夕走進寺門。我對佛教系統一無所知,吳曉夕也是如此。每逢一處有佛像的殿堂,她便會虔誠地跪在蒲團上,認真地叩首,口中默默祈禱著。我跟著她,做出同樣的動作,默默祈禱著離我們而去的小靈魂得到安息,同時祈求我和吳曉夕之間儘快結束這種窘迫的處境,早日迴歸以前和睦的狀態。我也是瘋了,居然會當著獨身的佛像,祈求我和愛人恢復往昔的甜蜜。 觀音殿前,沒等吳曉夕跪拜,我便先俯身下去,一邊叩拜一邊暗暗祈禱我們儘快再懷上一個孩子,那樣的話,我就能彌補給吳曉夕帶來的遺憾了。殊不知,一是一,二是二,即使“二”再完美,畢竟它不是“一”。我的意思是,即便我再次讓吳曉夕懷孕,也無法彌補已經飛昇的小靈魂給她帶來的心靈創傷。 吳曉夕不再默唸什麼,而是緊緊地閉住嘴唇,跪在蒲團上,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每隔幾秒便會叩拜一下,前後叩拜了十餘次,才從蒲團上站起,對著觀音像深鞠一躬。 我拉住她的手,她並沒有反抗。她的手依然像前幾天那樣冰涼,引得我的心中也是一寒。 “你剛才都祈禱什麼了?”我悄聲問吳曉夕。 她搖搖頭,說:“只有我跟菩薩知道,不能讓別人知道。” 我趕忙殷勤地說:“我剛才祈禱,希望我們的孩子得到安息……我還祈禱咱們能儘快結婚,因為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吳曉夕淡然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她抽出自己的手,背在身後,開始緩緩地遛達。我跟上,抬手摟住她的肩膀,她閃開身子,說:“這裡是寺廟,不要這樣,對菩薩不敬。” 我不敢再摟她,甚至想到的幾句調笑的話也嚥了回去。我們又默默地逛了一會兒,她添了一次香油錢,便出了寺廟。 “咱們現在去哪兒?”我問她。 吳曉夕說:“哪兒也不想去,還是回家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休息。” 吳曉夕最近總是說累,我不知道跟她小產有沒有關係。我們打了一輛車,回到了家,我問她想要吃些什麼。她說她不餓,想要去躺一會兒。我看著日漸消瘦的她,心中的烏雲越發濃厚了。 我討厭這樣,我不想和吳曉夕總是進行這麼無效的溝通,我希望我們能恢復到之前的樣子。 吳曉夕似乎真的累了,我站在小屋門口,聽著她熟睡時打著疲憊的鼾聲。我悄悄地走到床邊坐下。她側躺著,臉衝著牆,耳後的碎髮滑落到臉頰上,她的臉色煞白,我即使不用上手去摸,也知道一定是冰涼的。我打了個哈欠,輕輕地躺在了床上,她的鼾聲未止,依然沉睡。我聽著她沉重的呼吸聲和鼾聲,眼皮越來越重…… 我感覺沒睡一小會兒,吳曉夕便把我推醒了。她側臥著,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問:“你怎麼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我揉了揉眼睛,說:“剛才看你一個人躺著,覺得你特別可憐,想陪陪你,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她拄起腦袋,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夢見一條大蛇把我纏住了,我動不了,然後就醒了,”她笑了笑,說,“我一醒來就發現,原來是你的腿搭在了我的身上。” “對不起,我是無意的。” “我又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她說,“我餓了,你去做點吃的吧。” 這是她最近這些天第一次主動對我說餓。我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問:“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 我跑到冰箱前,開啟門,把裡面的菜都蒐羅出來,拿到廚房,洗淨。然後放好菜板,舉起菜刀,一頓亂切。接著燒熱炒鍋,揮起鏟子,倒油炒菜。 吳曉夕津津有味地吃了一頓飯,期間還誇我炒的菜還像之前一樣好吃。我說,如果咱們要是還能像以前一樣就好了。吳曉夕說,江樂,咱們之間發生了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樣了,你心裡清楚,我心裡也清楚,我覺得沒有必要自欺欺人,那樣太沒意思了。我說,曉夕,之前是我對不起你。她說,現在就不要再說這些了,沒有任何意義。我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