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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他們回到湖北之後,和小毛爸爸相處得十分和諧,小毛爸爸終於接受了他們。在小毛爸爸的幫助下,歡歡在當地找了一份事業單位編制外的工作,收入雖然不高,但是相對比較穩定。小毛的爸爸媽媽還能幫忙帶著孫子,一下就減輕了歡歡不小的壓力。
我再次見到歡歡和小小毛的時候,已經是2016年了。那時,我早已和吳曉夕分手,並且和江小晨結婚了。
歡歡的人生註定就是一場永不謝幕的悲劇。她所有傾注過情感的人,全都離開了她。以前小毛給我們講過,歡歡最愛的奶奶被98年的大洪水沖走了,不知所蹤,想必在那場大災難之中喪命了。後來,她最喜歡的一位音樂老師,被一群流氓猥褻致死,間接導致了歡歡的厭學。再後來,歡歡愛上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把她帶進酒吧唱歌的中年男人,一次在飯館中吃飯的時候,和鄰桌的幾個毛頭小子發生爭吵,被捅死了。接著就是小毛,歡歡懷上小毛的孩子後,小毛卻被她爸爸誤殺了。最後,我希望是最後了,她的小小毛,也就是第一個叫我爸爸的那個我所熱愛的小男孩,也終將離開歡歡和這個人世。
2016年春夏交際之時,歡歡忽然聯絡了陸斌。在此之前,我們一般只會在過年過節的時候和她互道祝福,給孩子發壓歲錢的紅包。歡歡問陸斌,北京兒童醫院的號好不好掛?陸斌問歡歡,小小毛怎麼了?歡歡說,小小毛查出來了神經母細胞瘤,當地建議去北京看病。陸斌很快把這個訊息告訴了我們。他們都沒有醫療系統的關係。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江小晨,在此之前,我也給她講過小毛和歡歡的事情,以及我對小小毛的感情。江小晨是護士,她輾轉託了一些人,終於在兒童醫院掛上了一個專家號。
很快的,歡歡便帶著小小毛來到了北京。小小毛長大了,我依稀還能看出來他一歲左右時的樣子。小小毛見到我卻很陌生,他已經忘記了和我共同生活過的日子。對此,我並不沮喪,我覺得,我對一個孩子的愛,只要有付出就夠了,我並不熱望他能記起我。
小小毛順利完成了手術,大夫說手術很成功。等他出院後,我邀請歡歡和小小毛去我家休養一段時間。歡歡拒絕了我,她說,江哥,你已經結婚了,我們不方便再打擾你了。那時,我和江小晨還沒有孩子。江小晨說,沒關係的,一點也不打擾,我很喜歡小小毛這個孩子。歡歡依然堅持自己的原則,她打算獨自帶著小小毛回家。這時候,李謳歌站了出來,他說自己正好要去武漢出差,小小毛剛剛做完手術,避免火車上的各種不方便,他可以開車去。我說,我也沒什麼事兒,可以跟李謳歌一起跑一趟,要不然李謳歌一個人開車太累了。江小晨和司雅很大度,她們並沒有阻攔我們,只是囑咐我們路上小心。
我和李謳歌順利地把歡歡和小小毛送回了咸寧,並且在歡歡的帶領下,第一次祭拜了小毛。在小毛的墓前,我們告訴他,小小毛的手術很順利,一切都不用擔心。然後我們又把這些年各自的情況跟小毛聊了聊後,又買了一些東西,去小毛家看望了他的父母。離開咸寧後,李謳歌去武漢完成工作,我獨自坐火車回到了北京。
在這之後,歡歡曾告訴過我們,小小毛恢復得還不錯,我們都為他感到高興。大約一年後,歡歡便和我們斷了聯絡,她把我們所有人的微信都刪了,退出了我們組建的群聊,換了電話號碼。我們再次失去了歡歡和小小毛的訊息。那時,我們妄加猜測,歡歡找到了新的幸福,所以才會斷絕與我們的聯絡。
直至2018年4月,李謳歌再次去湖北出差,他帶著我們的叮囑,特意跑了一趟咸寧,去墓地看小毛。
李謳歌把一張照片發到了我們幾個人的群裡。那是小毛的墓碑,與我和李謳歌在2016年時見到的不同,上面不止有毛志華一個人的名字,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