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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洲瞿終於扭頭看了她一眼，神色裡滿是對計劃失敗的惋惜：&ldo;真虛偽啊，如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怎麼就不願意去看看她呢？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去看她一眼啊。&rdo;
他說完，也不管對方囁嚅著想要辯解，又看向了周遇玉：&ldo;其實，你找到韓菲妙了吧。她被你救下來了，對吧。&rdo;
這句話的意思聽著是疑問，但語氣裡卻滿是肯定。
周遇玉點了點頭，直接承認了：&ldo;你騙她出去之後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rdo;
&ldo;為什麼？你不覺得很像嗎，她的遭遇和艷欣的遭遇。所以我就想著，要不試試吧，用一模一樣的方式，看有沒有去救她，&rdo;鄭洲瞿說到這裡，眼神裡不自覺就溢滿了難過，&ldo;為什麼罪人有人救，而什麼錯都沒有的人，卻沒有人救她呢？&rdo;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給他答案，周遇玉也不能。
她看對方又重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也不再說話，安靜地坐在秦柏旁邊，等警察的到來。
也許是因為發生了兇殺案，也許是因為雨勢變小，也許是因為周遇玉提供了明確的路線，警察來得非常快。
眼看著韓菲妙又被帶了回來，自己也被扣上了手銬，鄭洲瞿突然回頭，看了她們一眼：&ldo;你們說，如果我死在監獄裡，會不會變成鬼，回來找你們？&rdo;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開始笑，笑得分外開心，哪怕被警察扯了一下也依然很開心。
他從不覺得自己無辜，哪怕一命償一命也是自己應有的報應，但是她們又哪裡無辜了呢？
周遇玉假裝沒有看到這劫後餘生的兩個女孩又被這麼嚇得一個激靈，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地走著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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