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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子孟拽了一把韁繩,將馬騎到窗前。從前的郡主如今成了公主,他更是不敢多想,唯獨凡事更上心。「公主若是想吃我這就去尋,尋到了再追上就是。」
「那就不勞煩了,還是先進城吧。」古蘭燕的聲音順著那風飄出來,解了廖子孟心裡的秋燥,「首日入城必定要進宮赴宴的,到時候廖英雄與我同去就是。若滿宮盛宴沒有和我胃口的,你再尋不遲。」
而皇宮裡已是盛宴在即的熱鬧模樣,擺宮架陣,美酒佳餚,再有宮女不斷送進御花園暖房的鮮花,將設宴的正殿裝點得體,威儀不失又添增美意。而叫侍從不敢怠慢的原因除了今日要赴宴的賓客是西番公主,還有便是今晚安王也要來。
安王回宮,著實是新朝的頭一等大事。傳聞中夭折的四皇子不僅還活在世上,還與皇上長了同一張面孔,宮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起先是紛紛私下談論,再後來安王每日出入養心殿與皇上議事,奴才見久了也能分出區別來。但最大的不同之處還是安王的處事手段太過陰毒,若不是皇上左右權衡,恐怕前朝的舊臣都要叫四皇子殺盡了。
遂而宮裡的侍從聽聞安王要來,一個個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四皇子自小養在宮外,可沒有皇上的仁心仁義,還是小心為上,小命要緊。
祁容自然也知道宮人懼怕他,他剛去太合宮給太皇太后請安,一路至交崇殿。所至之處鴉雀無聲,宮女恨不得一頭扎進地縫兒裡,叫安王看不見自己才好。
「奴才見過安王,給王爺請安。」未進正殿,一個面生的小公公上來跪道。祁容今日身著盛服,絳紫色的龍紋盤踞在袖口與衣袂的祥雲上,若說與皇上有何不同,恐怕就是沒有那頂珠簾龍冠,而是一頂九龍頭冠。
「何人在裡頭?」他問道,今夜西番使節與公主赴宴,想必五弟不敢將這樣重要的事交於外人。
「回安王爺,是廖大公在裡頭忙活著。」
祁容聽了免不得一笑,廖大公?廖小福他才多大年紀,也就如面前的小公差不多大,竟也成了九宮之中數一數二的大公了。看來五弟對他還真是疼愛,將人放到檯面上來寵著,惹得前朝眾說紛紜直道宦臣當道卻不敢將人治罪。
「不用了,本王親自去看看。」祁容抬腳帶著身後的侍從往裡走去,進了正殿,果真瞧見廖小福闆闆正正地立在中央,穿一身二品衣裝,眼下一顆淚痣像硃砂點上去的,好似畫中走下來的玉人。要說別的,祁容都有不服之心,可他對陳白霜挑徒弟的眼光是心服口服,從江文成再到小福子,一個比著一個出挑。就是叫他祁容滿宮尋一個頂好看的人來,也非陳鴛莫屬。
廖曉拂以一人之力打點數百人,連著忙過幾個時辰,正緩神歇息,抬頭也望見了四皇子,趕忙過來拜道:「奴才廖小福見過安王爺,給王爺……」
「得了,廖大公在本王面前自稱奴才,這不是叫皇上打臉了嗎?宮人皆知你與皇上以君臣相稱,怎麼到了本王面前倒是成了奴才了?」祁容面露不悅,特別是瞧見母后贈與五弟的白玉扳指戴在廖小福手指上面,故意找茬來了。
廖曉拂抿了抿嘴,不大點兒的身子撐著一身隆重的官衣更襯託他臉蛋小,也就巴掌那麼大了,稍稍離近就聞出香味來,衣裳都叫花汁子燻過了。「皇上是……是這麼吩咐的,可小福子不敢沒了規矩。不知王爺來可否有事?皇上現下正在寢宮沐浴更衣。」
「本王今夜也算主位之一,順路便來看看還不成了?」祁容反問,特意顧左右而言他,又挑出來許多毛病,好比這處用的緞巾料子不夠好,那處用的花卉顏色又不夠端莊,廖曉拂聽了一一記下,話語青澀可處事不驚,也是歷練出來了,不得不叫祁容刮目相看。
待他走完整圈,細細回想著什麼,裝作後知後覺,遲鈍地問起來:「對了,廖公公的小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