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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沈謙之皺了皺眉,卻還是沒將手放開。
「你說要讓我信任你,那好,現下,我有一事要問你。」她再不掙扎,只輕輕回握上了他的手,低聲問道。
沈謙之視線往手上瞥去,不由得勾起了唇,「你問。」
「你這兩日未進宮,是為了馮英德的事麼?」她緩緩問道。
聞言,沈謙之眼角的歡喜之色漸漸淡去,他沉著聲問道:「是……季施嫣與你說了什麼?」
孟妱緩緩搖了搖頭,「我在宮裡見到太子了,你與馮英德可是有什麼仇怨?」
沈謙之神色僵了一瞬,思忖良久,他還是徐徐開了口,未有一絲隱瞞,都與孟妱說了。
聽罷,她只覺手腳發寒,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在宮裡瞧見禮部上的帖子了,下月要讓你同太子去參加祭天大典,他們該不會……」頓了一瞬,她對沈謙之道:「這祭天大典,你去不得。」
一陣風吹過,撩起了轎簾,孟妱鬢間的幾縷青絲被吹至她臉頰上,沈謙之溫聲一笑,抬手將青絲撩至她耳後,「我要去,一個人防範最弱的時候,便是他主動出擊的時候。」
瞧著孟妱臉上的憂慮之色,他繼續道:「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
他也不能有事,眼前這個人,還要他去守護。
在濧州時,她一度以為這個人真的再也不在了,思及此,孟妱眼眶泛起了紅,一雙瀲灩水波的眸子望向沈謙之,還未開口說什麼,卻先被他捧起了臉。
「可以麼……?」
沈謙之雙手捧著她的臉,口中雖向她要著答案,可身子已貼近她,下一瞬,唇上便覆上一抹冰涼。
方才被他握著的手,此時更是無處安放,只得緊緊攥緊了自己的裙子。他們從未這般接吻過,她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全都聚集到眼前人身上。
一張俊逸的臉在她面前放大,她的目光端端停住無法挪動,她甚至可以瞧清他根根分明的長睫。
馬車不知何時已停了下來,車簾忽而被人從外扯開,傳進一道焦急的聲音:「嘉容!」
沈謙之的唇驀然移開後,她才攥著裙角大口喘著氣,心口不住跳動。她低垂著頭,絲毫不敢向外望去,臉早已紅至耳根處,好似蒸熟了的蟹一般。
瞧見眼前如此形景,溫承奕僵在原處,連手中撩起的車簾子都忘了放下。
他在沈府等了半晌,也不見沈謙之的信兒,實在等不及,便來府外守著,見衛辭先過來,他只當沈謙之在那馬車中。他一問,衛辭才同他說,沈謙之是在這後面的一輛馬車上。
滿心急切的將簾子掀開,卻沒承想……竟是這樣一番景象。
隱見沈謙之腮幫子緊了緊,他這才要將簾子放下,正要鬆開手,便見沈謙之伸手將車簾奪去,一揮而下。
溫承奕乾咳了兩聲,摸了摸鼻尖,悻悻的退回一邊,靜等著沈謙之下馬車。
車廂內,孟妱仍低著頭,只有長睫輕扇著。
沈謙之坐直身子,手撫上她的後頸,令她望向他,雙眸緊緊鎖著她:「明日,我定進宮瞧你。」說罷,孟妱還未有所反應,他又微側身,朝她額頭印下一吻。
接著,便大步跨下了馬車,目送她遠去。
她的馬車並未直接回宮,而是去玉泉街上的點心鋪中買了幾樣點心,陛下食慾不佳,只前幾日有人從宮外送了點心進來,他竟還用了幾口,孟妱便因此暗暗記下了,待買齊了東西,這才命車夫駕馬回宮。
見著孟妱的馬車消失在巷子口,沈謙之這才轉身,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溫承奕,撂下一句:「進去說。」便撩起錦袍,大步往棲雲院書房走去。
溫承奕緊跟其後,進了棲雲院,他便同沈謙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