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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進京時,他便慣愛捉弄於她。
孟妱都記不得他們已有多久未見了,只聽著他的稱呼,心內便不暢快起來,她可不是什麼丫頭,她是沈夫人。
孟妱見他立在門前,索性不進去了,將託盤放置在院中的石桌上,兀自坐在小石墩上,靜等著沈謙之出來。
溫承奕不禁勾唇一笑,這丫頭的性子還是這樣執拗,他大步走過去坐在她面前,用摺扇敲了敲她身前的木盤,道:「嘉容更衣去了,稍後我們要出去一趟,你不如現下給他送進去罷。」
他說著,下頜往沈謙之臥房處抬了抬。
孟妱朱唇緊抿著,若她現下進去正撞上他在更衣,說不準惹的他惱了,這般想著她便作勢起身,端起木盤:「既是如此,便不耽誤你們了,等著夫君回來再喝,也是一樣的。」
溫承奕嗤笑了一聲:「你是不敢罷。」
孟妱聞言,登時臉紅至耳根,卻也不敢出聲,生恐自己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言語,被沈謙之聽了去。
見溫承奕擋在她身前,蹙著眉咬了咬下唇,睨了一眼主屋,見仍緊閉著,便抬起繡鞋踩向他的錦靴上。
「嘶——」溫承奕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劍眉微挑:「小小的身板兒,哪兒來這大的勁?」
瞧著他的模樣,孟妱沒忍住莞爾笑了笑。
「夫人,」主屋門被推開,玉翹緊隨著沈謙之走了出來,行至孟妱身前接過她手中的託盤,「交給奴婢罷。」
被玉翹這麼一喚,孟妱倏然回身,尚未來得及斂去笑意就這麼僵在了臉上,眼瞧著沈謙之一步步朝她走來。
他臉色,並不好看。
「夫君……」
孟妱喚出這聲,已是心虛萬分,或許今日,她不該來攪擾他的,「夫君既要出去,這湯還是溫著等你回來再喝罷。」她說著,眸子又漸漸低了下去,不敢瞧他。
「左右今日之事也了的快,不如你也同我們一起出去罷,」溫承奕猝然開口道,說著又朝沈謙之輕笑了一聲:「你才回來,俗話說的久別勝新婚,我若耽誤了你們,那才是真正的罪人。」
沈謙之烏漆的眸子深深瞧了一眼溫承奕,回身對孟妱道:「走罷。」
孟妱訝異的抬眸望著沈謙之,直至玉翹暗暗戳了戳她,這才出言低聲回了一句:「是,夫君。」
沈謙之說罷先逕自向外走去了,留她一人怔怔的站在原處,溫承奕用摺扇敲了敲她的頭,朝前瞥了瞥嘴:「還不快跟上。」
萬隆酒樓是鎣華街富有名氣的地兒,亦是京城中文人騷客匯聚之地,其內分了三層,一層散客品酒用食之地,二層的小桌間皆以屏風帷幔相隔,樓下又有悠揚小調作伴,最是談詩作賦、品茶會友的好地方,三層的廂房八窗玲瓏視野開闊,價格不菲,時常接待外來貴賓或是供城中貴子與佳人春風一度。
沈謙之和溫承奕一來便由小廝領著上了小二樓,孟妱則一人點了一壺湄潭翠芽茶與幾碟果饌坐在一樓的廳中,手捧著熱茶,時不時的往樓上瞥幾眼,望著沈謙之。
半柱香後,一個小廝肩上搭著條白淨的拭巾走過來,道:「小娘子可要再添些茶?」
孟妱單手扶著香腮,已有了睏意,被小廝這麼一叫,驀然坐直了身子,輕聲道:「不必了。」說罷直了直腰,抬眸向外望去。
一個身著粗布衣裳的女子,挽著極簡的髮髻,從酒樓大門口經過。
只是那一眼,便教孟妱看待了去。
愣了半晌後,她眨了眨秀眸,騰然起身跟了上去。漸近晌午,鎣華街上的人多了起來,熙攘紛亂著,女子的步伐頗快,她只得提著裙子盡力追去。
一徑出了崇光門,一輛高大的運水馬車穿過她眼前,再定睛瞧的時候,方才的人影早已消失無